「您和母親又不是馬上就走!真是……」露娜吸了吸鼻子,對於這父子倆的煽情,有些不滿的咕噥了一聲,然,她落在塞拉斯腰後的手,卻是又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
對於露娜口不對心的小動作,塞拉斯只是笑了笑,卻並不曾拆穿她,只安靜的抱著一兒一女,放任多年不曾過分外露過的情緒,一點點的在這秋日的夜晚,起伏波動,最後再次歸於平靜。
轉天,父子女三人,卻是有志一同的把前一晚的事埋在了心底,查爾斯忙碌的穿梭在王庭各處,塞拉斯依舊駐守在書房,而露娜則是繼續往地牢報導去了。
半個月後,巴裡帶著兩桶兇巴巴的野生魚類回歸城防營,傑克當天晚上就帶著一身的傷狼狽的跑回了城堡。
看著傑克那一身傷,以及特雷爾看向傑克時分外嫌棄的小眼神兒,露娜瞬間圓滿了,給了巴里一個讓他受寵若驚的熊抱。
巴里只在城堡留宿了一晚,就帶著兒子回了家,露娜轉天則是繼續在霍華德的陪同下去了地牢,一如既往的,給人魚檢查身體。
看著掃描圖中,人魚腹部那又大了一些已經接近科尼利厄斯記憶裡的卵泡,以及人魚每況愈下的各項身體指標,露娜抬手落在了捆縛著人魚的藤蔓之上。
在霍華德錯愕的目光之下,藤蔓再一次開始飛速的生長,不一會兒,整個牢房的六面就被藤蔓的枝葉全部掩蓋,嵌在牆壁上的火把,也被藤蔓掐滅。
隨著房間陷入絕對的黑暗之中,藤蔓上悄然結出了幾個怪模怪樣散發著幽紫色的花苞,隨著花苞的漲大,牢房內再次有了光線,直至它們徹底綻放開來,雖然紫色的光線略顯詭異,卻是把整個牢房都照亮了。
「這……」霍華德轉頭看向背後被封死的門口,想說些什麼,到底還是抿緊了嘴。
露娜則是轉身拉住霍華德的胳膊,帶著他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把手落在了藤蔓之上。
然後,霍華德就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嚴絲合縫的藤蔓紙條向兩邊裂開了一條能容一人而過的棗核型口子,露娜率先走了出去。
等霍華德也從這處缺口走出,兩人背後的出口,再次閉合。
「殿下這是……?」霍華德轉身走到牢門口,摸了摸那已經閉合的裂縫,終於開了口。
「咱們最近幾天得留在隔壁!具體幾天我也不知道。」露娜卻是所問非所答的看向了霍華德。
「呃……那我去準備一下。」霍華德頓了頓,就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便有一隊侍衛,搬了兩張營房中最常見的單人床,以及一些日用品,跟著霍華德折返了回來,與霍華德一同過來的,還有塞拉斯,而塞拉斯的身後,還跟著一名明顯侷促不安的年輕侍女。
「父王。」露娜並不意外塞拉斯的出現,若是她要留在地牢,她爹不出現那才是奇怪的,只是那侍女,就不必要了。
「你回去吧!這裡用不到你。」露娜走到侍女面前,安撫般的在她手臂上輕輕拍了拍,輕聲說道。
「可……」侍女看向了塞拉斯。
「回去吧!」塞拉斯輕輕頷首。
隨著塞拉斯的話音落下,那小侍女明顯如蒙大赦般的鬆了口氣,最開始轉身往外走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克制,可等她隨著侍衛走過轉角後,露娜明顯就聽到那小侍女的腳步聲加快了很多。
塞拉斯聞聲蹙了蹙眉,看向露娜說道:「回頭你從莊園供幾名侍女進來。」
露娜聞言嘴角就是一抽,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她心知肚明,她爹要的壓根兒不是她莊園上訓練好的侍女,而是照顧訓練新進侍從的侍女。
「不白要你的人,回頭我讓索菲過去挑。」塞拉斯卻好似全然看不見露娜搖頭一般,直接一錘定音。
「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