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看著兇巴巴的露娜,眼眸裡卻是再次閃過了一絲笑意,剛剛為首的老狼所說的話,他並沒有忽略。
雖然這事兒細思極恐,他也知道,他沒死在露娜嘴裡,可能純屬意外,但看著露娜如今雖然滿身滿臉是血,卻依舊奶兇奶兇的樣子,查爾斯還是白著臉用溫和的聲音說道:
「放心,我不跑。」
露娜再次因為查爾斯溫和又熟悉的聲音入耳怔了一下,卻也只是很短的一瞬,下一刻,便轉而叼起了查爾斯的手臂,拖著他向著林子深處而去。
「我跟在他們後面,你們倆散開,注意風向,別讓露娜發現了,順便把尋著血腥味兒找過去的野獸解決掉。」
阿道夫看著艱難拖著查爾斯走向林間的露娜,直到目送那兩道身影消失在密集的樹木之間,才開口對著身邊的兩位老友說道。
另一邊,當塞繆爾看著,被七八個護衛押到面前的沃特之時,就是一驚,在聽完沃特所言,臉色都變了。
他只來得及狠戾的掃過一圈兒聽了不該聽的事情的護衛,便拖著沃特奔了出去,直接去獸圈裡,扯出了安德魯的坐騎,一頓暴力打壓,就把沃特丟上了鳥人的背脊,然後自己化作獸型向著山上奔去。
當沃特乘著安德魯的鳥人落在王庭之內,跌跌撞撞,不管不顧的闖進了塞拉斯書房的時候,時間早已過正午。
在塞拉斯得知小女兒很可能生吃大兒子的瞬間,徹底喪失了平日的冷靜,騰的站了起來,卻被苟特一把拉住。
「老師?!」塞拉斯眸光微顫,狠狠的看著苟特,好似對方要是敢攔著他,他就能立刻把面前的人撕了一般。
「我跟王上一起去。」苟特看著塞拉斯,堅定的又不失溫和的說道。
「好。」塞拉斯鬆了口氣,就拖著苟特快步向外而去,同時一直在側的霍華德則是先一步狂奔了出去。
這一來一回的折騰下來,等塞拉斯帶著苟特趕到山上,好不容易找到幾人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日落時分了。
「露娜和查爾斯在裡面?」看著遠處的山洞,塞拉斯靠近塞繆爾,壓低聲音問道。
「是……」塞繆爾神色古怪的望著那山洞,應了一聲。
「查爾斯還活著麼?」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塞拉斯的聲音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腦袋更是嗡嗡作響,就怕聽到他不想聽的。
「活著……」塞繆爾因為這個問題本就古怪的臉色,越發的古怪了起來。
「你這什麼表情?」看了看塞繆爾,又看了看遠處黑漆漆的山洞,苟特的眸子閃了閃,問道。
「露娜似乎不打算直接吃了查爾斯,她,她把人養起來了,剛剛,我還看她叼了獵物進去……」塞繆爾糾結道。
雖然阿道夫的那套理論,他已經聽過了,也半信半疑,但當他親眼目睹露娜這打算把查爾斯圈養起來的舉動後,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叼了獵物進去?!」塞拉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要知道全無理智的情況小,獸人遠比野獸要危險就是因為他們只會殺戮,可露娜這什麼情況?
「呵,不愧是我學生。」苟特聞聽塞繆爾所言卻是樂了,這一路的緊張擔心更是瞬間消失不見。
「老師,您怎麼還笑呢?查爾斯身上不知道讓露娜咬了多少個血窟窿,就算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再這麼拖下去,怕是也要出人命了!」塞繆爾苦著臉,看著苟特。
苟特看著遠處的山洞,沉思了片刻,卻是忽然說道:「查爾斯身上有藥。」
「您,您什麼意思?!」塞繆爾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向苟特。
就連塞拉斯也在領會了苟特話裡潛藏的意思後,眼中閃過了一絲愕然。
「你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