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秘密來探病,也不好聲張。
可見不到那女人一面,如何能夠安寢?
漢王瞅了眼那獨孤家的後園高牆,四顧無人,也顧不得什麼皇族體面,便是縱身一躍,翻過了牆去,尋思著上回那女人寢房的位置,便是穿花過廊的尋了過去。
那房間竟還燃著微黃的燈燭,想來那女人尚未歇著,捅破窗紙望去,卻剎時覺著血脈濆張……
那榻前垂著輕薄的紗幔,被微黯的燈火映得一片朦膿,而那之後,有一纖嬌的身影正脫下一件肚兜,隔著紗幔,那玲瓏的身軀飄渺不清,卻更添誘惑。
漢王熱血澎湃,直想這就衝進去,將那嬌人兒抱了滿懷,可接著那雙鳳眸卻剎時露出了兇光,並握緊了鐵拳。
因見一五大三粗的身影竟是從內室走出,還直接掀了那紗幔而入,將一件雪白的絹衣給那坐在榻上的嬌人兒換上,還低頭仔仔細細的給嬌人兒繫上衣襟,想必那胸前的美景也是被一覽無遺了啊。
漢王怒恨,本就擔心這女人生得一副招桃花的模樣,哪能沒有男人打她主意?
更何況,這女人年歲也不小了,當初嫁他之前,定就是有嬤嬤對她開解了人事的,早就不是個懵懂無知的女子。
如何能甘心做個男人,而耐得住那深閨寂寞?
欺騙本王,算計本王,這就罷了,身邊還敢藏著暖榻的姦夫?本王的女人都敢動,非要將那通姦的男人大卸了八塊不可!
漢王怒火濤天,正想踹了門去“捉姦”,卻是見那“姦夫”抬手摸了摸那嬌人兒的額頭,說道“燒是退了,那藥也還是得喝啊!”
嗯?分明是個女人的聲音!
漢王一愣,又見那“姦夫”走出紗幔去桌案邊端了藥湯,雖說眉眼粗獷,肩寬背闊,但不正是那有母夜叉之稱,名滿都城的裴二孃麼?
漢王暗暗失笑,若剛踹了門進去“捉姦”,那他的臉面還往哪裡擱,不過見她一切安好,便總算也能放下些心來。
本想就此離去,可下一瞬卻怎麼也挪不開步,因聽見那紗幔後傳出那令他魂牽夢繞的,帶著笑意的甜軟語聲“掌櫃的,幫我去衣箱裡把那幾本冊子翻出來瞅瞅!”
那聲音頓時讓漢王脊樑酥麻了徹底,之前覺著那流珠聲音有些像她,可今日細細聽來,卻仍是不像的。
那柔若春風般的自然和熙,沒有半點做作的語調,著實是外人學不來的。
又見那裴二孃去內室捧出一沓書卷,她隨手翻開一冊,一邊翻一邊問裴二孃道“你說真是把這些秘戲冊子上的都學會了,能有用麼?可我先天就不足啊!”
裴二孃拍著心口,豪氣萬丈的道“肯定有用的!男人啊,其實就跟那發情的公馬是一樣的,先順了那命根子,再套那馬繩,一試一個準……
就說當年,我看上那黃大虎,可那瞎了眼的男人非說我比他還爺們,看不上我。
我就氣得將他捉了,拖上山寨,兩下拔光了,就將他辦了……
這以後好長一段時日,沒日沒夜的粘著我……對我那是服服帖帖的……”
“唔唔,掌櫃的,你真是女中豪傑啊!那我得好好學學!”……
一聽這句求知若渴的甜軟言語,漢王那剛緩下的怒氣,頓又急速上衝,這女人是想學了那套馬的法子,去順哪個的命根子?
過了三年,這女人已是看上了別的男人了?
想來也是,當初對她那般冷淡,百般羞辱,她再蠢也不可能還痴傻愛著他吧?
漢王頓覺有一盆夾冰的涼水,從頭摜到了腳。
可隨後便憤然的決定,不論這女人去套誰的命根子,本王便去閹了誰。倒看看哪個膽兒肥到想斷子絕孫的,敢與本王搶女人?
接著卻又聽那女人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