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說完咬著嘴唇滿懷歉意地看著鄭一鳴。
鄭一鳴緩緩地轉過了頭,驚訝地看著我,幾次想要開口,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這樣啊,真是可惜了。那以後,葉颯啊,再遇到這種問題,實習生就跟著老師走吧哈。”社長交代完,就先一步走了,其他部門的部長也相繼出了會議室,只留了我們三人。
我不太敢看葉大帥,尷尬地躲避著她的目光,可她卻絲毫不掩飾,沉著臉問我:“你們下學期還有課?還是你要*?”
我搖搖頭,“只是要準備畢業設計了,我怕我應付不過來。”
葉大帥無奈地笑笑,攤開手道:“沒關係啊,你開學後實習可以不要求全職,你一週來三天都OK的。”
“我……”
“你不喜歡這裡。”還沒等我解釋,她已經替我做了肯定的回答。
你不喜歡這裡麼?我在心裡問著自己。
是的,我確實是不喜歡這裡的,工作環境,人際關係,甚至管理模式,都讓我厭惡。不過,這些不足以成為我退出的理由,我只不過是想專心做畢設,順利地畢業罷了。可我真的有表現得那麼明顯麼?
我還愣著神,葉大帥已經踏著高跟鞋“噠”“噠”“噠”地出了會議室,那重重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彷彿在宣示著她的怒氣。
娘總貌似也不想理我的樣子,也準備走了,可我卻覺得很委屈,慌忙地喊住他:“老師,我不是、不是故意不說的,之前是、是已經跟HR談好了,我才來實習的啊……”
娘總停住了腳,但依舊沒有回頭,“於十,恭喜你,終於要解放了,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語氣卻極度嘲弄,明顯還是生了氣的樣子。
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麼?難道我連想好好上學的自由都沒有了麼?
“老師,是不是您自始至終都把我當成那種來混日子混證明一無是處又專想攀高枝入豪門的米蟲來看的?”我幾乎是撕扯著嗓子喊的,兩行清淚已熱辣辣地淌到了臉上,那個時候,鄭一鳴就要出了門口。
聽我呼喊,他站定沉思了片刻,然後轉頭衝我溫柔地笑起來,一瞬間看得我怔住了,張著嘴眼睛眨都不眨,只留眼淚往外淌著。
鄭一鳴笑得越來越淒涼,越來越悲傷,最後終於面無表情地說:“不是的,於十,你是我帶過的實習生裡面最努力最敬業也是最無所不能的一個,剪片子也好,編…輯文件也好,你都可以又快質量又高地做好,就連排版也獨成一套自己的小清新風格,在這一點上,我們部門大部分的正式編…輯都做不到。所以,我很希望你能留下。”
“那……”我的心情忽然雀躍起來,只是因為哭還有些抽噎,一句“為什麼從來沒有表揚過我”哽在喉嚨,欲訴還止。
鄭一鳴忽然劇烈地咳了起來,捂著嘴慌忙地出了會議室。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讓我太過無所適從。
從來都不是我無所不能,而是鄭一鳴一直以來都把我當樣樣精通的跟班來使喚,好像什麼事不讓我糾結一下,他就不舒心。沒有過表揚,沒有過鼓勵,沒有過幫助,從來都是放我自己一個人自生自滅。
可是,他剛才說,他是欣賞我的。
上週選題會後,高熙敏提醒我不要以為葉大帥真的喜歡我,看人要看心。昨天姥姥又罵我沒心眼,說外面人心險惡。
今天,一向不待見我甚至一直都是誤會我拜金女的娘總,說他很看好我,希望我留下。還有,僅僅只是見過幾面,只有過那麼一次正式交流機會的葉大帥竟然也想要留住我。
我忽然覺得心中堅守了二十年的信仰快要崩塌了,一個兩個還好,但當週圍所有人都在向你傳遞著“人之初,性本惡”的訊息的時候,你已經沒有辦法再,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