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呢?她真想告訴他事實,問題是,對方是他的寶貝希拉,她說了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再說她也是活該,誰教她自貶身分,去和希拉那種女人計較。
於是她繼續扯謊,順便向他抗議。“我撞到牆,”她告訴他,“因為穿過大廳時,忙著看你而不能看路的關係。”
他皺眉頭,可是這一次她並不太害怕。“笨女人,你就不會用點腦子做事嗎?”
“如果我走路時可以看路,不必一直看你,你要告訴我才行,因為我不想違抗你的命令。”
“是嗎?”他咕噥道,“我倒要看看你多能服從命令。過來替我脫衣服。”
她早知道會有這種事。於是她照做了,等他光著身體時,她只敢盯著他的腳看。這不算抗命,難道他的腳不是他的一部分?
那一雙大腳走向水桶,消失在桶子?。
“你還在等什麼?過來替我洗頭抓背。”
他是在笑嗎?聲音?有笑意。他最好不要笑,否則難保她不會用溼毛巾打在他臉上。
“為什麼尊夫人不負責這個?”她問道。
“我沒有老婆。”
“可是你有兩個女兒。”
“我以前有過兩個老婆,都死了很久。本來我還要娶一個——”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衣服,把她扯近些。“我去接她時錯過了,她沒見到我,徑自往前走,失蹤到現在還不見人影。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接到她嗎?”她不敢猜想,他也不等她回答。“因為我被綁在床上,供你開心!”
難道連這個也要怪罪在她頭上?“我一點也不開心。”
他放開她。“你最好祈禱伊莎貝拉小姐被我找到,而且還活著。”
這話題令他生氣,她用力抹著他的背時可以感覺得到。因此當她把毛巾交給他,他卻拒絕接受時,她倒不太意外。
“我今天好累,讓你來替我洗澡好了——你最好把衣服脫掉,免得打溼了。”
若薇娜知道他在報復,為什麼他一不高興,就要整她出氣?不過她很快照他的話做了,脫掉身上的衣服,只是最後又把外面沒有袖子的罩衫套回身上。他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等她繞到木桶前,他才發現她預留了這麼一手。她屏著氣,心想他恐怕要給她一巴掌了,她一邊在他胸前抹肥皂,一邊準備著。過了一會兒,他並無任何動靜,於是她抬起眼瞼看他——他竟然在笑!而她驚訝的表情使他爆笑起來。
楞在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話說回來,今天想不到的事可是太多了。
笑停之後,他的嘴角仍然是朝上的。“快呀,別等到水涼了。”
問題是,洗那麼大的男人身體可不輕鬆,他全身上下都硬邦邦——沒錯,是全身上下。
她臉紅心跳,一直猶豫不決,是不是該“每一個地方”都洗到。
他仍然面帶微笑,想必是注意到她的為難了。但她沒有心情在意那種小事情,她現在不但瞼發燙,渾身都發燙,還很想跳進水桶?和他在一起哩。
她連忙直起身洗他的頭髮。恐怕洗得過於激動,抓起好多的肥皂泡沫,最後終於流進他眼睛裡。
“夠了,”他抱怨這,“沖水吧。”
心想總算結束了,她正要鬆一口氣,卻想起來沒有熱水。“恐怕要等一下——”
“不,現在。”
“但爵爺,這水是——”
“快點,娼婦!”
抿起嘴,她皺眉。好吧,這可是他自找的,不是嗎?非常樂意地,她舀起冰冷的井水往他頭上澆。
她聽見他倒吸一口冷氣,看見他臉上冒煙,然後打了個顫。短暫的快樂變成憂愁,這下他非揍她不可了。這根本不是她的錯,但他才不會聽她的。她緩緩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