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肩頸裡,悶聲說道。
成震宇推了下眼鏡,攬緊了懷裡的人兒。
他以為他不習慣和人太親近,沒想到只是以前的交往物件沒能讓他興起太過親近的興趣罷了。在這個小丫頭的搗亂之下,他的古板面具早就被丟到九霄雲外了。
“成震宇,說點甜言蜜語來聽聽嘛。”她要努力地攢聚一些回憶,存到腦海裡,否則怎麼熬過那一年的相思啊?
“你以為說甜言蜜語,像在打電話叫達美樂披薩,一通電話,服務就來嗎?”他敲了下她的腦袋。
“你有進步喔,會說笑話了喔。不過,這個笑話真的很冷就是了。”洪玫瑰朝他吐舌頭,還兼打了個大冷顫。可她的眼神藏不住心事,她的嘴角沒法子上揚太久。
成震宇握住她的下顎,沒辦法不去注意到她不自然的笑容,以及她閃躲的眼神。
“你──”他皺起眉,就要逼問。
“你至少可以練習對我噓寒問暖一下吧。”她連忙握住他的手,打斷他的話,很鴕鳥地希望能再拖延個十來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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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將她的手密密地攏在掌間,再抬頭時,她的眼角卻滑出了一顆淚水。他嘆了口氣,輕吻去她的淚水。
“你想我噓寒問暖我就噓寒問暖,不過,該開口問你的事,我待會兒一件也不會少問,知道嗎?”他說。
洪玫瑰吸了下鼻子,點頭。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吧。
“你今天中午吃過飯了嗎?”他開始進行“噓寒問暖”舉動,口氣很命令。
“廢話!我那麼怕肚子餓,現在作息又超級正常,當然吃過飯了。”她白眼一翻,沒想到他的問候語居然這麼“樸實”。
成震宇狠狠瞪她一眼,他都紆尊降貴地噓寒問暖了,她還敢囉嗦挑剔?
“請繼續練習噓寒問暖。”洪玫瑰乖乖地閉上嘴,連忙巴住他的手臂,附上一個討好的笑容。
“那……”成震宇面對著她期待的大眼,突然詞窮了。他皺了下眉,勉強再次開了口。“你中午吃飽飯後,有沒有喝湯?”
洪玫瑰“噗”地一聲爆笑出來。她笑得東倒西歪,笑到整個人倒到了他的身上。
“唉喲,你怎麼這麼一板一眼啊?果真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你以前的女友是怎麼追來的啊?”她邊笑邊擦眼淚,整個人在他身上揉來摩去的。
“我沒追過女人,總是認識久了,就自然而然走在一起了。”
“咦……”
“好了,你東拉西扯夠了吧,回到主題吧!你究竟在掩飾什麼?你已經不對勁很久了。”成震宇大掌握住她的肩膀,鎖住她的眼。
“你怎麼知道我在東拉西扯呢?你從哪裡看出來的?”她乾笑一聲,仍想繼續打哈哈。
“說!”成震宇板起臉,大喊一聲。
“我下個月要出國留學了。”洪玫瑰脫口說道。
她──要出國留學!
成震宇聞言,臉色驟變,霍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洪玫瑰抱住雙臂,驀地打了個冷顫。
“你要出國留學?到哪一國?做什麼?”他冷冷問道,感覺心臟有一條血管被人狠狠地割斷了。
內出血的痛苦在體內流竄著,逼得他只能使出最寒漠的態度,才有法子暫時凝結住那股劇慟。
“我……要到紐約學插畫……一年……”她微聲說道,淚流滿面地看著他。
“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他推了下眼鏡,鏡片後的眼睛更凜然更無情了。
洪玫瑰低下頭,不敢看他。“半年前,早在認識你之前就決定了。”她聲若蚊蚋地說完,發誓自己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