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已經告破,純粹的模仿作案,發生在京都,案情中沒出現紋身,兇手倒是個割皮狂魔,因為口角糾紛,夜裡潛入朋友家,殺死這對夫婦,割掉兩塊拼圖形狀的皮,故布疑雲。俗話說,斬草必除根,警方意料到兇手會前往外地去殺朋友讀大學的兒子,特地派人跟蹤保護,沒過兩天,便抓了個正著,兇手供認不諱,已判處死刑。
我嘆了聲何苦呢,然後Pass掉這樁兇案,本已不抱希望的我瞧了眼第二件兇案,眼睛再也挪不開了。案發時間,2009年4月1日!案發地點,天北市,東野區郊外!死者名叫詹天良,天北市赫赫有名的富豪,然而籍貫是天南市,十年前搬遷過去的,之前在天南市混的不如意,移居天北便轉了運,死亡時間約在4月1日正午十二點,與姜子牙如出一轍的死法!
3D人臉紋身!
割了塊拼圖狀皮!
天南市與天北市兩樁兇殺案,經過我在腦海中粗略的對比,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姜子牙與詹天良不單單是死法與死亡時間相近,同為屌絲逆襲成了富二代他爹,轉運的時間都是在十年前!心忽然提了起來,我快步竄向卜箋簞,指著第二件割皮慘案道:“卜姐!快,幫我把詹天良的詳細檔案與此案現場拍攝的照片調出來,尤其是肚皮的紋身。”
她白了我一眼,“知道你要用,早給你準備好了。”
“I、love、you!”我虛空一吻,卜箋簞拎起釘裝好的案情明細呼在我的臉上,“天北市的D。I。E查了這案子近一個星期,我用了副科長的賬戶才調出來的,多不容易,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回去想好了給我發簡訊。”
她繼續埋低頭忙著手裡的事情,我翻了翻檔案,“詹天良之死”被天北市D。I。E列為極案154,記錄竟然多達十五頁!
本以為詹天良也是名水鬼,然而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生前開了家大型服裝廠,為許多知名品牌代工。死亡原因是兇手釘住了他的四肢,沒來得及扎入頭顱,心臟病復發嚇死了,兇手自然節省了力氣,而後在其肚皮紋了一張詹天良的3D人臉,觀其取證的照片,紋身中似乎與姜子牙缺失的位置不同,偏近右顴骨以及眉毛。
詹天良與姜子牙的死亡時間是同一天,晝夜卻截然相反。看到此處,我心中便確定了兩樁兇案的兇手為同一人,亦或者如老張所說,同一對!天南市與天北市的地理範圍,僅隔了一條天江,乘車透過天江大橋,最多超不過四個小時,足夠兇手往返行兇作案。
我整理好檔案,麻煩卜箋簞在牛皮袋上蓋了個“准予帶出”的章,便將之攜帶出了情報科。“拼圖”這條線索我已然有了收穫,但並不代表“四大水鬼”沒用了,接下來我分別聯絡了現在的四大水鬼,一個個綽號起的真不錯,“海底月”李晉揚,“波光大溼”劉三撇,“浪淘沙”井紅生,以及新晉的“百爪章魚”花小錯。
四人中,前三個老牌水鬼目前不在天南,唯有花小錯在公司忙碌,近來由於城北抗起水運大旗的姜子牙倒了,他迅速的崛起並取代了其位置,業務新增了不少,忙得焦頭爛額。花小錯生於城北花田村,他現在同樣住在海藍之星。怎麼看,他都比前三個水鬼值得懷疑,我在電話中和其女秘書道明瞭身份,她和花老闆溝通完,說午飯時間有空,可以過去。
花小錯的公司總部在前文中提到過的城北賽威大廈二十一層。結束通話電話,我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將近十一點了,我迅速發動車子奔赴城北,恰好趕在花小錯的午飯時間抵達賽威大廈,坐了電梯來到其辦公室,見識到了這位新晉水鬼。約四十歲左右,眉宇間透著疲憊之色,他與員工的伙食一樣,抱著個盒飯細嚼慢嚥。
“你好,我是負責調查姜子牙一案的警察,凌宇。”我介紹道。
“秘書和我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