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咀嚼著餃子,一邊道:“第一種,離婚一個月,死者就嫁給了老男人,他前夫不甘心,買兇殺人。第二種,丁文易明裡一套、暗裡一套,可能覺得這女人貪圖自己啥,僱兇殺之。第三種,我查到他們結婚的時候,丁文易給劉昕買了大額度的保險,或許他公司虧空,急需一筆錢,預謀了這場婚姻,殺之騙保險金。”
“第一種和第三種比較貼近。”寧疏影道,他想的出神。
“別急啊,還有兩種呢。”我忽然嗓子噎住了,趕緊把嘴裡的餃子吞嚥,喝了口水說:“第四種,劉昕的大姨媽和丁文易暗生情愫,這所謂的姨媽買兇殺人。最後一種,我被‘D’視為眼中釘,神秘黑衣客為了殺我,請得Queen,但她失手了,劉昕受到無妄之災。”
寧疏影放下筷子,嘴角翹了翹道:“還有第六種。”
“啥?”我愣住。
“Queen的出現,和劉昕無關,與你有莫大的關聯,她的紙牌精準的切入劉昕脖頸,意思在警告你,讓你心頭產生恐慌。”寧疏影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她這種殺手,對於板上釘釘的獵物,會覺得一下子殺死太沒趣,總會想盡辦法折磨到對方崩潰為止,這……就是殺人快感。”
“你這麼瞭解,難道也有這所謂的快感?”我搞不懂他什麼邏輯。
“有。”
寧疏影舔了一圈嘴唇,“夜襲候誠峰時,在廢棄工廠躲掉那些槍手的斷手和挑斷腳筋,我心底,極度興奮,殺意根本止不住。”
“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二。”我翻了個白眼,他所說的第六種可能,機率極低,暫不放於心上。
寧疏影建議道:“要不然,咱夜裡悄悄潛入丁文易的公司?”
“不了。”我拒絕道,“今晚有事,排在明晚去吧。”
“一言為定。”
寧疏影攔了輛計程車離去,我看了眼時間,立即駕車趕回家,決定將散亂的房間精心收拾一番,掃地、拖地、擦玻璃,誰讓我平時根本沒時間打掃衛生,這下子悲催,清理了三個小時,滿身是汗的望著煥然一新的家,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不願意挪動。
相比於做家務,我寧願跑十公里去追嫌犯。
竹葉紅說晚上,她沒明說幾點。此時才過了七點,我索性開啟了電視想看會新聞,少兒頻道熱播《喜羊羊與灰太狼》呢,不對勁,昨晚關電視前不是CCTV1嗎?莫非家裡有誰來過?無遮大會至少得進行到晚間九點,來人絕不可能竹葉紅。
我走到門前,仔細的檢查了下鎖,沒有損壞的痕跡,關於家的鑰匙,我這一把,在澳大利亞的老媽一把,昨天我倆還透過電話,她十二月份才回國。莫非Queen真盯上了我?此時,有種被寒流侵襲的感覺。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我小心翼翼的望向貓眼外,是隔壁的趙阿生,我放下心的開啟門,“阿生哥,找我啥事?”
“中午吃過飯的時候,我正睡午覺呢,聽見有人在敲你家門。”趙阿生回想了片刻,他笑道:“敲了半天,我知道你平日裡很少在家,打算好心去提醒來訪的人,我出門一看,是個女人,挺漂亮的,好像以前來過你家。”
“漂亮的女人?來過我家?”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道:“阿生哥,你確定?”
趙阿生用力的點點頭,道:“她輕易的開啟了你家的門進去了。我念及她是你朋友,就不好阻攔,我想通知下你,可你電話打不通。那女的待了半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
“謝謝。”
我滿腹疑惑的道謝,掏出手機,不知啥時靜了音,確實有他的未接來電。
趙阿生走了沒兩步,忽然回過頭道:“哦,對了,我看她進去時拎了一個手拎袋,離開時手裡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