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不放過任何一處,心痛浮上他的眼睛:“舒兒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離歌到底在搞什麼!”
他生氣地朝房間而去,卻在看到離歌時,怔住了身體。
離歌靜靜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滯渙散。床邊的君臨鶴長嘆一口氣,將小蕾還給站在床邊的我。
“怎麼會……這樣……”南宮秋疑惑輕喃。
秋,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君臨鶴把上離歌的心脈,然後從包袱裡拿出一包藥:“小舒,我這次準備了兩個月的藥。我要去烏落山給離歌找一種草藥,不知何時能回來,不過這種草藥,可以恢復離歌被破壞地經脈。”
我因此而激動:“太好了。”
君臨鶴不再說話,只是看著我。眼中劃過一絲落寞和哀傷。
“烏落山。有去無回……”南宮秋怔怔輕喃。
心中乍驚,什麼叫有去無回……
終於。在這一刻,我明白了那天他為什麼要準備兩個月的藥。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和他眼底那絲複雜的落寞和哀傷,他是在擔心自己有去無回,從而無法再來照顧離歌和我?
“原來他也可以為舒兒……做到如此……”南宮秋往後退了一步,綠色在他的腳下化開。身後。傳來小蕾的聲音:“孃親孃親,君叔叔每個月來一次好麻煩哦,他為什麼不能跟我們住在一起呢?”
南宮秋立時轉身,輕喃:“每個月都來嗎……”他地眸中映入小蕾地身影,欣喜讓他情不自禁向小蕾而去,卻在看見洗衣服的我時,止住腳步。
“不行哦,君叔叔有自己地想法哦,他不能跟我們住一起的。今天天氣很好。去把爹爹推出來曬曬太陽。”
“好!”小蕾邁著小腿跑到屋裡。
南宮秋地目光也隨小蕾而去。他看見了臺階處可以供輪椅出入的斜坡,當小蕾推著離歌出來時。南宮秋依然不解地看著那個斜坡。
“娘,君叔叔真聰明,這樣小蕾也能把爹爹推出來了呢。”小蕾踩在離歌輪椅後的一根木槓上,小腳點地,蹬踏間,輪椅滾上斜坡,然後滑入院子。
南宮秋的目光隨著輪椅,再次停落在院中,陷入沉思。
“小蕾,跟你爹爹多說說話。”
“可是,小蕾說什麼呢?”
“就說你這幾天遇到什麼,做了什麼,學了什麼啊。”
“哦,爹爹,小蕾昨天看螞蟻搬家哦,娘說,螞蟻搬家是快下雨了,可是君叔叔說,雨天對爹爹的身體最不好了,小蕾好討厭下雨哦,最討厭就是打雷了,半夜三更會把人吵醒……”
無語,你當初就是雷神好不好。
南宮秋看著小蕾,笑容從眼底流出,他慢慢蹲下,與離歌對視,轉身時,便是那個正在洗衣服地我,南宮秋撫上我的臉,他的手隔著薄薄的空氣:“舒兒,為什麼不來找我……”他張開的雙臂,想將我擁入懷中時,我起身笑道:“君臨鶴,今天你來晚了。”
君臨鶴依然帶著一絲侷促,他用嚴肅和深沉掩蓋自己的表情:“小舒,你應該請個人。”
我笑著將手在身上擦了擦:“請人做什麼,最艱難的日子都挺過了,現在已經習慣了。”
君臨鶴的眼底劃過一絲心疼,然後就走向離歌,小蕾高興地撲向君臨鶴:“君叔叔今天給小蕾帶好玩的東西了嗎?”
君臨鶴將小蕾架起,在空中轉了個圈:“那小蕾乖不乖?”
“小蕾當然乖,小蕾已經會自己洗襪子和衣服了呢。”
心被一雙手狠狠揪緊,我沒能給小蕾一個公主般地童年。靠上秋地胸口,發現他的眼中,是滿滿地痛。
“君叔叔,快看看爹爹,爹爹現在有表情了呢。”
“真的嗎?”君臨鶴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