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率領右營的主力大軍向西面靠攏,進擊獲鹿縣威逼井陘關。
就在這時,袁宗第、黨守素忽然看到劉體純快步走來,然後說道:“制將軍,西面的斥候送來了訊息,在獲鹿縣附近發現了大量的物資,還有數量巨大的銀幣!”
“什麼!”
如今天下人皆知,只有山東境內在大量流通銀幣,這還是劉衍開創的一種貨幣形式,據說使用起來非常的方便,滿滿的北直隸和南直隸、乃至江南等地,都開始小規模的流通起來。
此時袁宗第聽聞發現了大量的銀幣,頓時叫了一聲不好,立即下令
全營向獲鹿縣方向進擊。
黨守素問道:“制將軍,這真定府城不留守了?”
袁宗第氣急敗壞的說道:“那些財貨多半是劉衍下令丟棄的,為什麼?我看多半是劉衍已經率軍從井陘關撤走了,為了趕時間才放棄了大量的隨軍財貨!”
“劉衍都跑了,還守真定府做什麼?咱們立即過去檢視情況,然後率軍追上去!”
袁宗第率軍一路急行,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趕到了獲鹿縣北面,這裡漫山遍野到處都是遺留的各種物資,甚至還有一箱一箱的銀幣。
流賊右營兵馬見狀,頓時轟的一聲開始哄搶,袁宗第、劉體純、黨守素三人頓時傻眼。
哪怕現在流賊各營的軍紀已經好了許多,各種條例都能夠貫徹下去,大順軍的流賊氣息也少了許多,可是面對海量的物資、至少數十萬兩的銀幣,右營的兵丁哪裡還管得了許多,直接將軍紀拋在腦後,只顧著爭搶地上的財物。
袁宗第怒不可遏,大聲咆哮著派人集結兵馬,下令任何人不得爭搶財物,違令者斬首。
劉體純和黨守素各率數十驍騎策馬開始驅散人群,二人帶人一路砍殺不聽號令計程車兵,花費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將右營兵馬收攏了起來,此時已經有兩百多人被袁宗第、劉體純、黨守素三人斬殺。
“制將軍,這些財物怎麼辦?”
此時袁宗第臉色鐵青,帶上這些財物,大軍的行進速度會非常慢,
不可能追得上劉衍。
可是要學著劉衍一樣丟棄這些財物,袁宗第可沒有那麼大氣,此時萬分糾結。
在劉體純、黨守素的再三追問之下,袁宗第才說道:“先帶人將這些財物裝車,同時派斥候向北面和南面搜尋劉衍部的蹤跡,再做定奪!”
“是。”
又過了半個時辰,袁宗第收到訊息,在北面發現了大軍行進的蹤跡,劉衍部顯然已經向北面去了。
“北面?”
袁宗第笑著說道:“北面的行唐縣一帶,有後營、前營和火器營數十萬大軍,陛下也率領老營和新軍的左右兩營向行唐縣靠攏,劉衍率軍向北面進發,那是自尋死路!”
劉體純則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現在陛下畢竟還沒趕到行唐縣,按照洪承疇制定的方略,現在前營、後營和火器營多半也即將分兵,以一部駐守行唐縣,等候接應陛下所部,一部繼續向北進攻曲陽縣。如果劉衍在這個時候……”
袁宗第和黨守素頓時愕然,隨後袁宗第難以置信的說道:“不可能!劉衍怎能有如此謀略,他能料到我軍的動向?”
劉體純指了指已經裝車的大量財物,說道:“劉衍能突然從井陘關撤到這裡,放棄了大量的財物,全軍急速向北而去,還能為了什麼?我看劉衍也不一定能猜到我軍的整體方略,可是要猜到我軍兵力已經鋪開,行唐縣方面有兵力落單,還是不難的。”
袁宗第當即大吼道
:“立即派人向陛下稟報訊息,全營立即向北追擊!”
黨守素問道:“那這些財物呢?”
袁宗第此時看著數額巨大的財物,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