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
“家主。”黑衣人單膝落地。
“探聽得如何?”蘇卓然問道。
“果然不出家主所料。”黑衣人回答。
蘇卓然冷哼一聲,邪氣的雙眸更加的邪氣。“莫如風這步,還真是一步高棋。”
蘇卓然身後的風說道:“看來莫如風真打算插手此事,他長時間留在傅氏皇朝,就不擔心魏國嗎?臨王在落都蟄伏隱忍了十餘年,他就不擔心,趁他不在,臨王捲土重來,他回魏國又要準備迎接臨王掀起的腥風血雨。”
蘇卓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溫潤的笑愈加腹黑。“莫如風總算沉不住氣了,既然他想要捲進來,就讓他捲進來,別說我沒給他機會,是他自己不想獨善其身,哼!鹿死誰手,各憑本事。”
“家主,莫如風有鬼才之稱,足智多謀,能屈能伸,在洛氏皇朝,所有皇子中,唯一能與洛如陽並駕齊驅的人,洛如陽算天下,他只需算洛如陽,然後,坐收漁翁之利,他可以穩坐皇位,卻將到手的皇位讓給別人,此舉讓很多人佩服。”風說道。
“權利之爭,江山之奪,我無心參與,只需贏了傅翼即可,現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蘇卓然修長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敲打著。
殷臥雪對他心生誤會,傅翼又無從解釋,他只能每天來東宮,殷臥雪避而不見,傅翼也不放棄,任殷臥雪如何打擊他,都不放棄,他心裡清楚,一旦放棄,他們之間隔閡就越深。
他不怨月朧,他只怨自己,深思熟慮後,沒有考慮她的感受。
正如歧月所說,他想挽回臥雪的愛,只能厚臉皮死纏爛打,切不可急,欲速則不達,是他想走捷徑,結果弄巧成拙。
院落裡,殷臥雪陪恆兒在玩,兩人聊得很開心,恆兒問了她一個問題,殷臥雪準備回答時,卻被恆兒搶先。
恆兒一見傅翼,蹭的一下跳了起來,朝傅翼跑去,甜甜一笑,伸出雙臂。“父皇,抱抱。”
“恆兒。”傅翼抱起恆兒,朝殷臥雪走去,有恆兒在,殷臥雪沒轉身離開,小傢伙精著呢!昨夜,他就問她,為什麼不見他父母,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恆兒的問題,殷臥雪不知如何回答。
“告訴父皇,恆兒跟姐姐在玩什麼?”傅翼問道,姐姐……恆兒叫臥雪姐姐,卻叫他父皇,不好,應該叫她姨,若是臥雪願意,叫母后也行,或是孃親。
下次找個機會,一定要跟恆兒說,讓他改口叫臥雪姨。
“恆兒在跟姐姐玩猜謎的遊戲。”恆兒雙手捧起傅翼的臉,噘著嘴,在他臉上印了個口水。“父皇,恆兒愛你,恆兒要送你禮物。”
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殷臥雪在心裡腹誹著,跟恆兒相處這些日子,她也瞭解小傢伙,他不會輕易主動親人,一般親定有目的。
莫如風淡定的站在一邊,傅歧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小惡魔好像也對他說過。“歧月哥哥,恆兒愛你,恆兒要送你禮物。”
結果呢?他的禮物真的不敢領教。
他跟莫如風會跟著皇叔來東宮,是來為皇叔助陣,若是臥雪還不原諒皇叔,他就出馬,傅歧月有心信,臥雪一定會給他面子,至於莫如風,他是無聊才跟來,除了助陣,還有就是看戲。
“什麼禮物?”傅翼聽到這話,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那個心樂的啊!即便知道小傢伙的小把戲,他還是假裝不知。
“父皇猜。”恆兒神秘一笑,小手捏了捏傅翼的鼻子。
“哈欠。”傅翼剛開口,鼻子就癢癢的,拉下恆兒捏著他鼻子的小手,見他指縫裡沾有不少毛茸茸的東西,蹙眉。“這是什麼?”
“這個嗎?”恆兒自己扯出一根,在傅翼眼前晃了晃,回答道:“阿黃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