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好笑。”烈焰瞪了殷臥雪一眼,他現在都懷疑她是不是趁機報復。
殷臥雪不理會他的怒瞪,瞪一瞪又不會少一塊肉,提醒道:“皇宮裡沒有,宮外有,你還是先去宮外抓,這種藥很搶手,去晚了抓不到,可就別怪我了,其實對我沒什麼影響,關鍵是你家王妃這病等不了。”
烈焰哼哼著,直接施展輕功離開。
“臥雪,你……”韓茹雅想問她,萬一露出馬腳,這怎麼辦?
“放心。”殷臥雪來到*前,安慰道:“藥單上我只寫了些治風寒跟調理身子的藥,任誰都想不到是……”
“臥雪,謝謝你。”韓茹雅握住殷臥雪的手,很是感激,在這裡她人生地不熟,能找誰幫自己,幸好她認識了殷臥雪,否則,她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真不知是幫了你,還是害了你。”殷臥雪有一種造孽的感覺,反手將十指與中指放在韓茹雅脈搏上,突然,臉色一變,沉聲問道:“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不好意思再麻煩你。”韓茹雅垂眸。
“不好意思?你來找我幫忙時,有想過不好意思嗎?”殷臥雪抬眸,真是人不可貌相,韓茹雅怎麼看怎麼樣是讓人放心的女子,沒想到她這般不聽勸,將她的叮囑拋之腦後。
“我……”
“算了,我看你並非不好意思,而是求之不得。”殷臥雪拿出銀針,紮在韓茹雅幾處大穴位上。
韓茹雅沉默,殷臥雪的話她不反駁,殷臥雪說得對,她是求之不得,那日,銀面送她進醫館,她雖昏迷,那個大夫說的話,她也聽見了。
殷臥雪看了韓茹雅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茹雅,過去的事,屬於過去,現在的事,一定要三思,別被過去左右了,將來的事,我們誰也說不準,別因為過去,現在就做一些讓將來後悔的事。”
“臥雪,我還有將來嗎?”韓茹雅抬眸,望著殷臥雪,苦澀的說道:“莫如風將我逼到這份上,為了保住韓家,我犧牲了自己的愛情,我可以自私的,可是,在親情與愛情之間,我選擇了親情,放棄了愛情,但這不代表,我就不愛了,我可以隨波逐流,但是我的愛不會隨波逐流。”
杜大哥會娶妻,會有孩子,而她呢?
她要的很簡單,只想要一個簡簡單單的家,一個愛她,她也愛的男人,原本她以為願望實現了,可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她錯了,她的願望離她越來越遠,遠得遙不可及了。
“愛與不愛,一念之間。”殷臥雪給不了她好的建議,也不會陪著她同仇敵愾,這是人的命,命裡有實終須有,命裡無實莫強求,強求也是苦果。
“我不會愛上莫如風。”韓茹雅抬手擦了擦眼角流出來的淚,很是肯定的說道。
“你不會愛上莫如風,捫心自問,你是在告訴我,還是在提醒著自己?”殷臥雪的話讓韓茹雅一愣,殷臥雪又說道:“你會不會愛上莫如風,無須向任何人證實。”
“臥雪。”韓茹雅望著殷臥雪,欲言又止。
“韓茹雅,你並非這世上最慘的人。”殷臥雪心情不美麗,以女人的立場,韓茹雅傷自己的身體以達到目的,她覺得悲哀,以大夫的立刻,韓茹雅傷自己的身體以達到目的,她覺得悲憤。
“我……”最慘的人,的確,她並非最慘的人,遭遇下場比她更慘的人多的是,至少她沒有家破人亡。
“你體會過心碎的感覺嗎?”殷臥雪問道。
韓茹雅點頭,離開杜大哥,被逼成為莫如風的王妃,她就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痛得她無以復加,尤其是第一次對莫如風履行夫妻義務,整個過程,簡直是死不如死,甚至後悔,當初杜大哥控制不住要她時,她在堅持什麼。
“心碎的感覺,除了痛,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