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殷臥雪垂下眼簾,心中卻是切喜,他只是忘了她,那些習慣依然沒改。
傅翼蹙眉,忽然,垂下眉睫,下巴往她的額頭上輕輕碰了下。“我不喜歡。”
“我知道。”殷臥雪垂下頭,悶悶的回答。
“你知道?”傅翼濃眉鎖得更深,眸底射出哀沉的肅殺,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怎麼可能知道?
“我。。。。。。”禍再次從口出,殷臥雪驚恐乍現,隨即趨於平靜,解釋道:“我猜的,你用那麼大力握住我的手,肯定是不喜歡別人碰你的頭頂,不然也不會阻止我。”
很合理的說詞,讓傅翼無話反駁,低眸,握住她手腕的手微微鬆開,果不其然,手腕處立刻呈現出青紫,可見他剛剛的手勁有多大。
“抱歉,下手失了準。”傅翼輕輕揉捏著殷臥雪的手腕,希望能將那裡的於青揉散,熟不知卻越揉越嚴重。
“翼。”殷臥雪一臉受*若驚的望著他,完全沒料到他會跟自己道歉,明知如果他繼續揉下去,會越揉越嚴重,卻捨不得阻止。
“有這麼驚訝嗎?知錯就改。”傅翼捏了捏她的鼻尖,薄唇微微上揚一抹弧度,狹長的鳳眸裡噙了絲戲謔的笑意。
殷臥雪再次被驚愕住了,知錯就改,他是帝王,孤傲狂狷的他,會承認自己有錯嗎?
“你那是什麼眼神?”傅翼蹙眉,眼底盡是不悅。
殷臥雪搖了搖頭,心裡激盪,眼中閃出神采奕奕的光彩,轉過身,環抱著他的勁腰,臉埋在他胸膛,耳貼在他心口上,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
“翼,今夜不是就寢長春宮,*幸賢妃嗎?”語氣酸溜溜,醋味兒很濃。
“誰告訴你的?”狹長的鳳眸一閃,傅翼冷冰冰的盯著將頭埋進自己胸膛的人兒,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出口,殷臥雪就後悔了,她的表現就像一個深宮院裡的嫉婦。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愛著破浪哥哥,卻對傅翼情動。
“我從不在嬪妃宮中過夜。”這句話,想像的空間很廣闊,喜歡鑽牛角尖的人盡往好的方面想,殷臥雪還來不及感覺到喜悅,傅翼接下來的話,如加冰的涼水澆到心頭。“就我這體溫,誰承受得了?”
笑意凝結在嘴角,殷臥雪能理解他的意思,完事後,直接走人,他也能強勢只顧自己的享受,管他懷中的人兒會不會被凍僵,可他沒有,那不管別人死的強勢,他用在了自己身上。
“我知道你能承受。”這句話算是補救,傅翼在心裡不可否認,起初他緊抱著她入睡,是為了報復,讓她嘗試一下,自己在他身上下的毒,享受下成果,結果卻證明,她根本不受影響,反而他受到的影響,抱著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暖意,那種暖意比每到半夜待在地獄之煉,利用岩漿取暖還更暖和,岩漿的熱度能溫暖他的身體,卻溫暖不了他的心。
“榮幸之至。”四個字,殷臥雪幾乎是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
“真生氣了?”傅翼薄唇一抿,將她拉離自己的懷抱,握住她的雙肩,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罵道:“小氣,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的心眼這般小。”
“不敢。”殷臥雪仰起頭,微微一偏,臉上滿是傲慢之色。
“看來朕真是把你*壞了,開始恃*而驕了。”傅翼冷下臉,一雙墨玉般的鳳眼裡逐漸染上一層寒霜,聽到他又自稱“朕”,殷臥雪猛的打了個激靈,那種感覺是冰冷的,頓時讓她感覺到血液都凝固了。
殷臥雪狠狠地抽了口氣,她怎麼忘了,傅翼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對眠霜是未忘情,但是那無盡的恨依舊嵌在心頭。
“我。。。。。。臣妾知罪。”殷臥雪雙膝一軟,準備跪下,卻被傅翼緊握住她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