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裝傻,還是以為朕傻?嗯?”傅翼鳳眸底一片冰冷,該死的女人,明知他的意思,還給他裝,脫個衣衫有這麼難嗎?他只是想借羞辱之名,看看她腹部的傷,那鮮紅的血刺得眼睛生痛。
“臣妾再三確定過,是帝君。。。。。。”胃裡一陣翻滾,殷臥雪立刻閉上嘴,怕自己一開口,汙穢就要破口而出,心裡祈禱,寶寶千萬別在這時候鬧情緒。
“朕怎麼樣?嗯?”還敢往他身上推,傅翼承認她的確是再三確定過,他雖沒點名叫她脫衣衫,但就是這個意思,堅信她聽懂了,只是在跟他裝。
該死的女人,真是該死。
殷臥雪咬著銀牙,緊抿著唇瓣,因壓制胃裡的翻滾,胸口劇烈起浮。不能吐,不能吐,至少在傅翼面前不能吐,他生性多疑,不能讓他看出一點端倪。
然而,這一幕落入傅翼眼中,她就是在生氣,不知為何,得知她生氣,心中的怒意一點一點兒的被燒滅。因為生氣,所以在乎,因被傷到極致,還是想找個說服自己重新接受她的理由,而這一次純粹只是接受,不會再交出真心,再也不會了,接二連三被她的無情傷害,真的夠了。
她不愛,他也不會再愛了,也不可能會放過她,就算沒有愛,他也要將她囚禁在身邊,讓她不能與任何人接觸,當然,他也會派人去查,讓她心甘情願為他孕育子嗣的那個男人是誰?她真正愛的那個男人是誰?佔有她童貞的那個男人是誰?
想到此,傅翼心中剛剛澆滅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原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可想到她曾經在別的男人身下綻放她的美麗,歡愉的承歡,放聲嬌吟,那怒意愈加旺盛。
“說,那個男人是誰?破你身的男人是誰?”扣住殷臥雪手腕的大手,突然改去掐住她的脖子,傅翼冰冷的眸中,怒火與嫉妒交織在一起,宛若燎原上的一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情勢突然轉變,殷臥雪猝不及防,錯愕的望著傅翼,再淡定的她,此刻也鎮定不了,看著傅翼憤嫉的目光中,殷臥雪也看明白什麼,若不是怕自己張嘴就會吐,真想放聲大笑,嘲笑他,也笑自己的可悲?
毀她童貞的是那個老嬤嬤,破她身的那個男人是他,一直以來,除了他便沒有別人,當年她是想將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給破浪哥哥,可被破浪哥哥拒絕了,原本以為破浪哥哥是顧惜她,想將她的美好留在新婚之夜,直到思慕峰頂那一幕,破浪哥哥以死來證明他對哥的深情不悔,她才知道,破浪哥哥拒絕不是顧惜,而是不屑,當然也是為她著想,因為不愛,所以不想毀她的清白之身。
“你的男人不只一個吧?如此放浪的你,朕現在叫你脫衣衫還耍花招,殷眠霜,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是欲擒故縱,還是演烈女。”她的沉默,傅翼當她是預設。
殷臥雪扯了扯嘴角,還是扯不出一絲笑意,心沉了再沉,一直沉到谷底,在他心裡,自己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如果不是那次因二師哥,激怒了他,肯定不屑碰自己,接著是她的傲骨,他想敲碎才委屈自己,再接著。。。。。。
殷臥雪想不下去了,越往下想,心愈加的痛。
利銳的武器可傷人身,犀利的言詞可傷人心,殺人於無形,攻人心肺。
“你這是什麼表情?”傅翼蹙眉,周身散發出的陰寒愈加涼徹骨,那肅殺之氣也愈加剛強。“朕有冤枉你嗎?你可別忘了,你第一次來傅氏皇朝,朕命人給你驗過身,結果還真不負朕望,當然,你可以狡辯,說那嬤嬤是朕故意命她抹黑你,但是,殷眠霜,你別忘了,朕第一次佔有你的身體時,可沒見有落紅。”
因為不愛,所以傷害,因愛深愛,所以血冷。
“傅翼,你不是本公主的第一個男人,亦不可能是本公主的最後一個男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壓制住欲嘔,殷臥雪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