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了。有著要醉的預兆了。
李修哲和劉啟正,那些玩伴坐在了一桌子,我和姚潔一起去敬酒了。
上次游泳池的事情,我覺得有點難堪,面對李修哲,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看到他的身邊坐著一個美貌的女子。
第一眼,我就看出那個女子與上次他帶來的安儀那種女人是不一樣的。女子就穿著很簡單的白色裙子,身上不帶任何的首飾,她的臉上也是化了一個很淡的妝。幾乎不裝飾的她都美得驚豔。她的美麗是貴氣,乾淨的。那張臉很青春,充滿著活力,她最多就是二十一二歲。
我的心被提了起來,疼著,那種疼遍佈全身,然後又心安了不少,他本來就應該適合那樣的女人,才配得起他。
我就在姚潔的身後,儘量把自己藏進來。莫少文這個傢伙是故意刁難的,居然要姚潔每個人敬酒三杯,還把我手裡的酒拿走了,塞了一杯新的五糧液。
姚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其他人也起鬨著。我只能幫新郎新娘倒上純正的五糧液了,這樣輪下來,新郎新娘恐怕就得趴下來了。可是也沒有辦法,遇上這一幫精明的傢伙,只能硬上。在到那個女子的時候,李修哲開口說“阿舒有胃病。不喝酒的。”那種話語帶著濃郁的寵愛。
我看到姚潔的手裡的動作僵了一下。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修哲在別的女人面前流露出來的溫柔,我想此時的自己終於明白前幾天姚潔對我說的話了。是啊,會嫉妒的。
女子有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她的耳根,脖子都紅了,她笑著抱歉“對不起啊!”她的聲音帶著粵語的腔調,不過很好聽,柔柔地,就如同她這個人。聽到了她的聲音,恐怕你都捨不得對她發脾氣了。
姚潔說了幾聲,就再去敬其他人了。我跟在姚潔的後面,在經過女子的身邊,我感知到了李修哲的餘光,不過很快他就把目光轉移到女子的身邊,耐心地聽著女子說自己在非洲的事情。
我都不怎麼相信她那麼文弱,也會去非洲,若是去了非洲,她的面板怎麼還是那麼白?我似乎有點嫉妒了,想到這一個,忍不住桌子心裡嘲笑了自己一番,自不量力。
不去否認,那個女孩很美好。
姚潔的酒量還是不錯,可是再厲害的人,面對這種場合,也會有醉的時刻,姚潔喝醉了,作為伴娘的我也只能在一旁幫忙,喝下不少酒,腦袋反而越來越清醒,有點佩服自己的酒量了。
姚潔頭疼了,逸一讓我先把她送回房間。我扶著她上了樓,把她扔進了休息間。她趴在床上,半是清醒,半是模糊,她拉住了我的手“笑笑,你知道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嗎?何家的。何家的啊!”
我坐在床邊,拿著毛巾幫姚潔擦拭著身子,手停頓了一下,想說什麼,最後什麼都說不出來。
可能是酒勁上來了吧!姚潔睡著了。我側臉看了一下化妝鏡裡的自己,看上去還是一張算是年輕的臉,只是少了青春該有的朝氣。一時間覺得自己很悶,逸一進來了,晚宴差不多結束了
我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壓著的那顆石頭放了下來。想起了自己的包還放在化妝間,就沿著原路走了回去。
在走廊的盡頭,我沒有想到會見到李修哲,他站在走廊打著電話,也不知是和誰說著話,他的語氣突然間提高了,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顰眉,下巴緊抿。心情不好的表現。
我如同一個傻瓜,呆呆地站在那裡,直到李修哲發現了我,他半側著身子,就那樣直直的看著我,目光不是我以為的犀利,裡面像是蔚藍大海的深邃,我看不懂,也看不明白。我的眼睛對上了他的眼睛很久後,我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收回了目光,我的右手握緊了裙子的一角問“酒席結束了嗎?”我不斷地告訴自己,以一個同學的身份,或者是一個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