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僵了一下,只是一下子,又邁步向前走了,步子堅定。我跑了上去,伸手就捉住了呂小媚的胳膊,拉著她回頭,我看到畫著精美妝容的她,真的是很美,美得耀眼,可是我覺得很陌生,好似帶著一張面具。
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迎上了那道目光。溫洋聳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邪笑著喊了我一聲“蘇笑笑!”
我不想搭理他,目光熾熾地盯著呂小媚,語氣嚴肅問“這是怎麼回事?”
前段時間,呂小媚從茶樓出來了,她還開了一個奶茶店,看得出她是想開始新的生活的,還說自己想勇敢地愛林凱奕的,這都是屁話嗎?
“我爸得食道癌了,住在重危病房。一天的醫藥費就得五千塊多。”呂小媚很平靜的說著,她的眼裡再也沒有那種靈動了,死海一般寂靜。
我的手放開了,呆在監獄的時候,一個獄友在夜裡哭了,她告訴我們她媽檢查出自己得了尿毒症,沒有錢治療,回家把農藥喝下去,死了。
我傻乎乎的立在原地,溫洋突然間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俯身低聲對我說“麻煩你轉告修哲,過兩天就是他外公的八十歲大壽了,記得帶阿舒回來。”他的語調很親暱,可是就像是針子一樣扎進我的心裡。
從溫洋褐色的眼睛,我看到了已經臉色蒼白的自己。他的手收了回來,嗤笑了一聲,攬著呂小媚的腰逐漸走遠。
阿舒兩個字盤旋在我的大腦,揮之不去。以至於劉啟正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回應過來,木木的看著他很久,才回神過來。
他低聲說“我們走吧!”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呼吸急促,看得出應該是匆匆忙忙趕來的。
我點了一下頭,尾隨著劉啟正走進了電梯。
氣氛很安靜,我望著倒影著的自己魂不守舍,眼睛裡有著淒涼,我不想看到這樣的自己,閉上了眼睛,視覺消失了,大腦異常清晰了。
我忍不住開口問“溫洋和李修哲是什麼關係?”我看清了溫洋提到李修哲的時候,眼睛有一閃而逝的怨恨。
“溫洋是修哲舅舅的兒子,修哲的母親是溫老先生最疼愛的孩子,兩個人在繼承權上是競爭對手。”
突然間我明白了,又模糊了,明明是是表兄弟的關係,親人,反而成為彼此厭恨的物件。
我點了一下頭,不再說什麼了。電梯開啟的時候,劉啟正沒有和我一起出來,他在我的後面說了一聲“笑笑,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就打電話過我。”
對上他清澈的眼,我笑了笑。一些人總是要辜負的吧!
從電梯出來,迎賓儀式結束了,大家都散去了。保安小張向我招手,我走了過去。
“笑笑,一個男人給的,你男朋友嗎?”小張打趣著問。
開啟了紙張,熟悉的鋼筆字,合上了紙張,我搖著頭,語氣有點不自然“我的一個朋友。”
剛才手機沒有帶,他找不到我吧!
我的閃躲,引起了小張懷疑,我躲閃著小張質疑的眼神,向組長請一個小時的假,就往停車場跑去。
停車場的車子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是那一輛,就站在臺階上,有點傻乎乎。
亮著的車燈吸引了我的眼球,腳步靠近,透過車窗,我看到靠在車窗上睡著的李修哲,他的身子縮著,那個姿色睡覺,身子一定不舒服。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大片的黑影,明顯的睡眠不足,臉上盡是疲憊,身上卻保持著他的強迫的氣場,清冷。
我站在窗外,手抬了起來,最後還是放了下來,就透著玻璃很認真看著他,英俊的劍眉,挺拔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尖削的下巴,一遍又一遍的描摹著他的樣子。
那雙眼睛非常警戒地睜開了,裡流溢的是銳利,看到了我,他笑了,完成了月亮,眼神變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