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了下來,但是它還在慌張地跳動著,幸好拍賣會已經開始了,光線也是比較暗,我們就在離門口的座子上入座,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我們的到來。
這一次的拍賣物品是玉器,當看著一個玉鐲子喊價到五十萬,眼睛都睜大了,有錢人的世界,我是無法理解的。即使我有五十萬,絕對也不會買一個玉鐲子。
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腕處細細的磨蹭著“你喜歡嗎?”他清冷的聲音含著一絲的溫潤。
他一出聲,我就慌張的擺著手,焦急的說“我不喜歡。”
一個低低的悶笑聲,那隻手握住了我的手“傻瓜!”聲音帶著寵溺。
也許是傻瓜,可是我覺得不適合自己,鐲子戴在手上,帶著一個五十萬玉鐲子去打掃房間,提心吊膽自己會把它磕破,磕爛了,我覺得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情。這個就是我和這些人的不同了,也是我走不進他們世界的原因。
玉鐲子最後以六十萬被一個貴婦人買下了,我刻意打量著她,她的五官端正大方,身上的優雅是骨子裡透出來的,不似我得物質堆積出來。也不知為什麼第一眼,我就對她有好感,後來才知道有一些東西是註定的。
下一個拍賣物被展覽出來了,我看到了王老先生給我的玉佩,大家看到的時候,有一陣子的議論聲,一箇中年男聲飄進了我的耳朵“那不是王家的傳家玉佩嗎?”
不過拍賣主持人介紹玉佩時,大家就靜了下來,主持人還特意說明玉佩被王老先生送給一位蘇小姐。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十指相扣,我的手心出汗了,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什麼,又迷惑著。
底價是三十萬,喊價開始了,由三十萬字,飆到了六十萬,最後就只剩下兩個買家在喊價,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看戲了,價格飆到了一百萬,另一份放棄了,最後以為一百萬敲棰成交。
主持人唸到王海生的名字時,我的大腦嗡了一下,然後立馬回頭看向了李修哲。
李修哲拉著我起身了,先從拍賣會退出了。
我跟在了他的後面,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我時不時看著李修哲,心裡很亂很亂。他探身過來,附在我的耳朵邊說“今晚,我們回家做飯吧!”
我猛地抬頭,對上那雙晶瑩的眼睛,我傻乎乎的應了一聲;腦子仍在神遊。
開門的時候,我的手拉了一下李修哲的袖子,眼睛定定地望著他,口氣有點猶豫的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李修哲把我抱在了懷裡,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他凝視著我的眼,很認真的說“笑笑,那四年的苦,我不會讓你白受的。”
他的聲音還帶著他天上的涼意,可是我的心在這一刻被捂熱了,眼眶也熱了。
那四年是我最不願意回憶的時光,那段回憶摻雜著太多殘酷。賣淫和故意殺人罪死死地扣在了我的頭上。無論我怎麼反駁,沒有一個人信我的,一大堆所謂的證據擺在了我的面前,我所謂好姐妹的口供,ktv的服務員的見證,酒店服務員的見證,還有攝像頭裡面的畫面,都在告訴大家我是一個小j;我拿著檯燈打人是理由是因為嫌棄價格太低了。
我說我被人喝醉了,差點被強jian了。無論我說了多少回,他們都很耐心的矯正我的話,然後告訴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無數次的拷問,我再也受不了,在那些證據下籤下自己的名字,當時我笑了,發現錢是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它可以輕而易舉地從法律網裡鑽出去。我也相信了一個詞叫住黑白顛倒。
我低著頭,努力的抑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不恨嗎?怎麼可能,沒有想過要報復嗎?想過,但是我有能力嗎?最好的方法就是忘記。
他現在和我說四年的苦,他是第一個人和我說這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