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帶良秀去我家玩幾天,可以不可以?”姑姑、姑父笑道:“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你們是預謀好的了……,去散散心吧,要講禮貌啊!”良秀燦然一笑,“知道了,我最愛你們啦!”玉侯便挽了她,坐自家的車回去了。
一進門,舅舅端木上灑腆著大大的將軍肚子,馬上樂呵呵的迎了進來。良秀忙致禮:“舅舅好,舅媽好!”舅舅端詳著良秀,笑道:“你個丫頭,好久沒來了!又長高了不少,而且越發標緻了。”良秀擠眉弄眼道:“哪裡比得上表姐呀!”舅媽笑道:“她!又是粉啊,又是霜的,醜八怪都能抹成天仙了。”玉侯跳腳抗議道:“哪有!拜託,我今天就沒有化妝,難道不好看嗎?端木上酒,教訓你老婆!”舅媽趕上來,輕輕的一巴掌打在玉侯屁股上,“越發沒大沒小了。”端木上酒道:“你媽說的是實話,我起先看你,就覺得有些眼生。”大家都笑了。玉侯也不禁咬牙笑了,然後假妝生氣道:“怪不得我腦袋這麼笨,原來是基因問題!”舅媽氣得打嗆,道:“你骨頭又癢了,這回考了多少?”玉侯三緘其口。端木上酒便問良秀的分數,良秀羞愧的如實相告。
端木上酒重重嘆了一口氣,“所以,我準備讓你表姐回澳大利亞去。比不了中國學生,到了外國,總可以給我掙些名譽回來吧!”而後,又一手支著下巴,滿腹心事得沉吟道:“我們端木家的智商是錯不了的,看來,某個環節出了問題!”玉侯幸災樂禍的笑道:“媽,他說你不好呢!”舅媽嗔笑道:“越老越沒正經了——我想,我確實腦子有問題!不然,怎麼會嫁給你!”一語既出,引得包括傭人們在內鬨堂大笑。端木上酒也呵呵的摩著唇上的一字髭鬚。
“你跟歐陽崇還好吧?”玉侯問。
“說什麼呢!”良秀的心猛地一沉,但她喬作輕鬆,深深吐納一口氣,巧笑道:“說說你跟商軒良吧!上次送他的禮物,他有接受嗎?”
“他沒接受,他說他不能接受……”
“那麼放棄吧……”
“為什麼要放棄呢?”
“都這樣了,你還堅持嗎?”
玉侯的眼睛洞穿時空的阻隔,望著當日的那一幕,痴痴的笑道:“可是他說他領我的情啊!”
那一天,商軒良有生以來,可以說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露出了笑容……
“你笑得很難看吶!”
“嗯?”
“因為嘴巴咧得不夠大!”
“哈哈……”
“呵呵……”
玉侯猶嫌人少,不夠熱鬧。遂打電話去邀水柔和婉晴一道過來。水柔正在潛心研讀《拾遺錄》,不忍釋卷,便推說家中有事,分身不開,婉詞拒絕了。婉晴則直接道:“我哪有你們那麼閒,我現在要送黃月凱上車呢!改天再說吧。”
婉晴掛了電話,舉目四顧,發現月凱正拎著一大袋行李遠遠的走過來了。婉晴迎上前,打趣道:“搬家呀!帶這麼多東西!”月凱不由紅了紅臉,吶吶道:“該帶的我都帶了。不然,去買新的,又要花許多錢了。”洛心笑道:“打個工,就這架勢。好像要到個千里迢迢的地方去了——給我一種感覺,似乎一輩子不見了……為什麼不在市區裡找個事做,偏偏要跑到那麼邊鄙的地方去呢?”月凱實話道:“郊區的工資比較高些。”接著,又憨笑吞吐道:“你別取笑我了。還煩你代為照顧一下我爺爺奶奶呢!”婉晴看他鄭重模樣,忍俊不禁,“你這算是‘託孤’嗎?放心吧!我已把電話留給他們了,有事,我自然知道。安心去打工吧!賺了錢要請客哦!”
忽然,婉晴正色道:“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呢?”月凱不假思索,“我相信,我相信!”
“你猜得透我的心思嗎?”話一出口,婉晴就懊惱說得太露骨了,臉頰一片緋紅,擔憂他會不會認為自己輕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