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銀子,眼見許多賭徒都把銀子押在紅方朱溫身上,押李克用楊行密的人很少,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呢?朱龍飛也有點猶豫不決,再三衡量,他最後還是把銀子押在紅方朱溫身上。
只見一片吆五喝六之聲噪人耳膜,荷官開啟罩杯辨認骰子,果然開出紅子。眾賭徒喜笑顏開,振臂同呼,喝叫繼續開紅。朱龍飛原銀不動,連下三局,都開出紅骰,除去本錢,淨賺二百五十兩銀子。連那莊家也有些按納不住,滿腹狐疑地盯著那荷官,那意思是:你怎麼搞的,怎麼可能淨出紅骰!荷官一臉無辜,好象是說:那是天意,不能怪我呀。
朱龍飛扯著謝進奉從紅裝勾欄坊中出來,走到一個僻靜所在,把贏來的銀子一古腦送給謝進奉,同時不客氣地警告道:“你別賭了,否則我把你逐出碧溪堂,你好自為之吧!”
謝進奉言不由衷地道:“領教,領教。”忽然話鋒一轉,道:“我看那個替你掌腰的朋友也有些能耐,不如請他給咱們一紙朱漆公文,咱們也弄個賭坊玩玩如何,這樣來錢更容易,何必費那麼大的周折跑江湖哩。”
朱龍飛大怒:“閉嘴,沒出息的傢伙才會這麼做,如果我向他提出這種無恥的要求,人家還會將我當成朋友嗎?你這個白痴。”謝進奉唯唯諾諾,只好按下這話不提。
朱龍飛道:“太行山有個老鄉親徐憶唐委託我弄點海鹽,我有點私事脫不了身,便叫他到洛陽找你設法,這幾日他會到洛陽找你,你好生招待他,不可失禮。”
謝進奉道:“這海鹽是官府專買的物事,走私一斗便要砍頭,我能給他弄到鹽,就擔心他有沒有能耐運送回家。”
朱龍飛道:“我找你辦這件事,就是看中你老成持重,你設法提點一下他,至少幫他走出這洛陽城,送到老虎營渡口津頭一帶,儘量不要跟官兵發生衝突……”
謝進奉吐吐舌頭,眼見推辭不了,只能無可奈何地答應下來。
朱龍飛與謝進奉回到碧溪堂,用完晚膳,便轉還客棧。
看那天色尚早,劉氏雙傑並同許多護糧鏢師還沒回店。朱龍飛也動了遊興,加上晚飯喝多幾杯酒,喉嚨焦灼,渾身火熱,想找個茶館喝一壺茶降降火。恰好他們糧隊落腳的客棧旁邊有一間名字喚作“河中風#月”的茶館,看起來氣派堂皇,十分雅緻。朱龍飛便三步迸作兩步,興沖沖趕到河中風#月去吟賞風#月。
朱龍飛一腳踏進這河中風#月的門口,就被這間別開生面的茶館嚇了一跳,門內有一塊鎮店之寶,是為太湖玲瓏石,高約丈餘,洞眼生煙,石體雪白,似玉非玉,若雪如脂,引人側目。旁邊粉牆尚有許多文人墨客的題詩作賦,令人眼花繚亂,徒生附庸風雅的妄想。
………【(三)霸王佚事】………
朱龍飛躡手躡腳登上二樓,找了個叫牡丹亭的雅室坐下。店家則過來招呼接待,道:“客官,你要茶博士還是喝花酒?”
朱龍飛道:“我剛喝醉酒,昏頭轉向,伺候不了這些姑娘,她們只會讓我醉得更厲害,我惹不起呀!你喚茶博士過來,我想聽茶博士說書。”
店家點頭道:“看你醉得差不多了,讓茶博士替你醒醒酒吧!老吳,你過來,和這位官人聊聊。”
只見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儒生拿著一柄扇子搖搖擺擺走過來,大馬金刀坐在朱龍飛面前,先拱手作揖,然後道:“貴客,你要聽三國南北朝史話,還是時事新聞?”
朱龍飛托腮歪頭道:“說些時事新聞吧!”
老吳把扇子一收,說道:“聽新近時事佚聞,承惠二兩。先收錢後陪話,此是行規。”
朱龍飛從袖口取出十兩銀子遞與老吳。老吳吃驚地道:“你要聽什麼時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