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也要提防著老傢伙,免得他暗中和西夏勾結。”
“末將知道了。”
狄詠帶著王家兩個兄弟下去,立刻帶著人馬,直奔青唐城而去。
……
目送著他們走了,王寧澤顯得有些鬱悶。
開疆拓土,遠征千里,這麼好的事情,幹嘛交給別人,他王四郎正好大顯身手啊!
“哥,小弟也想……”
“閉嘴!”王寧安黑著臉道:“軍營沒有你哥,只有上官!”
王寧澤噘嘴,在心裡暗道:“裝蒜!”
“哥……那個,王相公!”王寧澤嬉皮笑臉道:“末將想要請令出戰,您還是答應了吧!”
王寧安敲了半天桌子,“這樣吧,你帶著5000騎兵,立刻前往延安府,聽從賈相公調遣,防備西夏的攻勢!”
王寧澤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小臉更黑了,讓他去聽賈昌朝的命令?
那個老不要臉的,他會打仗嗎?
再說了,你把他趕出了京城,賈昌朝可不是善茬子,他要是報復到自己身上怎麼辦?王寧澤可不想去受罪!
王寧安也氣得夠嗆,十七八歲的小子,叛逆心太強了,你就不能學學我,聽話點成不王寧澤一肚子委屈,我就是學你,你什麼時候聽過話?
無奈何,王寧安只能把他單獨叫到了裡面,親自耳提面命。
“臭小子,你以為我害你啊?姓賈的和我有仇不假,可是別忘了,他還要求著我!現在擊敗了董氈,兩件事情要落實了,一個是毛紡,一個是給絲綢之路配一個銀行,你告訴賈昌朝,我會全力支援他的……有這兩件事勾著,姓賈的會把你當成祖宗供著,萬萬不敢讓你吃虧的。”
王寧安走到了兄弟身邊,低聲道:“爹是個厚道人,大郎和三郎又是個只懂打仗的,以後咱們家,也就是你能給哥哥分擔了。學得聰明點,多長几個心眼!”
王寧安發現兄弟的衣領有些皺巴巴的,親手幫著他撫平。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官場可比戰場複雜多了,這一次打贏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升賞,我固然能說得上話,但是別忘了文彥博可是首相,再有王安石那幾位也不一定聽我的,為了讓大傢伙得到應得的,所以才讓你去延安府,怎麼樣,懂了嗎?”
王寧澤撓了撓頭,轉了半天的彎兒,這才恍然大悟。
“哥,你是要拉著賈昌朝,對付文彥博?”
“也是也不是!就像野利遇乞和木徵,我們大可以廢了這兩個人,直接以大宋的名義開邊,但是有他們當旗號,遇到的阻力就會小很多……政事堂也是如此,過猶不及,咱們王家已經夠顯赫了,你哥再處處和人家爭,就會落人口實……所以要學會隔山打牛,羚羊掛角,含沙射影,一箭雙鵰……拉賈昌朝就是個備用的棋子,文彥博聽話不用說,如果他老小子想陰咱們,就放賈昌朝對付他!”
從哥哥的房間出來,王寧澤還是暈乎乎的。
一直以來,他都在學習王寧安,什麼算學啊,詩詞啊,弓馬騎射啊,經商做事啊,甚至一舉一動,他都學得惟妙惟肖。
王寧澤也不止一次想過,要想哥哥一樣,威風八面,建功立業……可是聽完今天的一席話,王四郎徹底哭了,他學的那些東西,不過是王寧安的皮毛而已。二哥能有今天,根本不是他的本事有多少,而是他心思夠壞!夠厚!夠黑!!
假使王寧安不搞什麼發明,也不幹這幹那,只是專心做官,二十年內,一樣宣麻拜相!
王寧澤還以為見識了哥哥的陰謀算計,曾經的良好形象,會轟然崩塌,接下來就是痛苦的糾結。
其實王寧澤很快就想通了,要是哥哥沒有這些本事,早就活不到今天了。那些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