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都要把王寧安這小子給抓住了,把他肚子裡的東西都給掏過來!
韓蛤蟆躊躇滿志地想到。
兩個故事,換了一輛驢車,王洛湘和王寧澤對哥哥簡直崇拜得五體投地,坐在寬敞的車上,可比狹小的竹筐好多了,王洛湘揉著痠麻的小腿,幽怨地盯著老爹,王寧澤伸出胖胖的小手,抱著哥哥的脖子,興奮地喊著:“駕,駕!”
王良老臉通紅,有些抬不起頭。妻子白氏滿眼欣慰,看著兒子的眼神,充滿了慈愛和自豪。
“寧安真是有出息了!”
轉眼到了滄州城下,作為抗擊遼國的第一線,滄州城牆十分雄偉,高兩丈五,寬三丈六,頂寬一丈五,周長八里,絕對稱得起是一座雄關。
滄州的城牆並非嚴格的四四方方,西南一角向內凹,使得整個城牆像男子戴的幞頭。自從澶淵之盟後,宋遼戰事平息,滄州也繁榮起來。
許多商人百姓聚集在城牆的凹陷處,和城中百姓交換商品,久而久之,形成了繁榮的集市,十幾年前,滄州的官吏乾脆又修了一道外城,把集市包圍進去,保護起來,同時在原來的城牆處開闢了一座城門,被稱作小南門,專門供城中百姓和外面的商賈交換之用。
外祖父留給老孃的兩個鋪面都在小南門外,一座在錢櫃街,一座在曉市街,都是最繁華的所在,人來人往,商賈雲集。
王寧安不停向四周張望,同時暗暗點頭。
雖然沒見過外祖父一面,但是老人家能想著給老孃留下兩間鋪面,一定是個善良的老人,至少比起自己家的那幫人好多了。
依照地址,很快來到了一座飯店的前面,牌匾上寫著海豐酒樓,正是這家了。
王良從車上跳下來,邁步就要進去,王寧安拉住了他。
“先打聽一下,摸摸底兒。”
王寧安注意到了,他們趕到滄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飯口,其他的飯店,哪怕是街邊的小攤,都人來人往,香氣飄飄,客人云集,小夥計熱情招呼,唯獨這個海豐酒樓,死氣沉沉,跟沒了香火的破廟似的。
莫非說轉給了老孃名下,沒人打理,把酒店荒廢了?
要真是如此,裡面的人可就不能用了!
王寧安看了看,鄰近正好有一個賣糖人的,王寧安從老孃手裡要了幾文錢,給妹妹和弟弟買了兩個糖人。
看著人家做著,王寧安小心問道:“周圍的飯店酒樓,哪家做得好啊?對了,這個海豐酒樓看起來不小,手藝怎麼樣?”
賣糖人的抬起頭,晃了晃腦袋。
“我們就是外鄉人,進城逛逛,好奇問問,沒有別的意思。”王寧安繼續追問。
賣糖人的看了看他的衣著,終於開口道:“唉,哪好我不知道,可論起來哪兒最差,就是海豐酒樓了。”
“噢?怎麼說?”
“說什麼,遇上壞人了唄,我聽說有一夥潑才,霸佔了酒樓,原來的掌櫃的被趕跑了,後廚的大師傅也跑了,這夥人欺負人有本事,做菜沒本事,弄出來的東西豬都不吃。沒有半個月的功夫,老客都跑沒了,偶爾騙幾個新客人,凡是去吃飯的,沒有人不罵娘,我看啊,要不了多久,這海豐酒樓就要關門大吉了。”
……
王洛湘和王寧澤拿著兩個糖人,美滋滋啃著,哥哥說話果然算數,這麼快就有糖人吃了。王良和白氏卻臉色難看,尤其是白氏,唉聲嘆氣,“準是我爹病重,家裡頭無暇顧及,鋪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落入賊人手裡,要是拿不回來,可怎麼辦啊?”
王良挽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胳膊,撇著嘴微微冷笑,“敢搶咱家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皮!”
說著,王良氣勢十足,邁步走進了海豐酒樓,王寧安緊緊跟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