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個人看,如果陛下叫我過去,我當然可以看,沒有陛下准許,卻偷偷塞給我,你讓陛下怎麼想?”
範純仁終於感到了事情重大,也慌了手腳,“師兄,我,我錯了,這就去找陛下請罪!”
“你請什麼罪!”王寧安喝住了他,“走,你跟我一起進宮。”
範純仁點頭,乖乖跟在師兄的身後。
王寧安來到了宣德門,守門太監立刻迎了出來。
“王爺,奴婢給您帶路,快請進吧。”
“先別忙,王學士在哪?”
“王爺說的是翰林學士王……他,他剛剛身體不好,回家了。”
王寧安哼了一聲,“去,把王學士叫來,我在宮中等著他,然後一起面聖。”
小太監的臉色不太好,王可是未來的國舅,炙手可熱,得罪不起……可王寧安在這裡,孰輕孰重,他還是明白的。
“小的這就去。”
差不過半個時辰之後,王姍姍來遲,他小臉煞白,額頭還帶著汗,一見面就連連告罪。
“王爺,下官身體不適,怠慢了,請王爺降罪了。”
“不必了,有什麼事情,去陛下那裡說!”
王寧安冷著臉,帶著兩個倒黴蛋,來見趙曙。
咱們的小皇帝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有時候坐在那裡,沒什麼由頭兒,就嘿嘿傻笑,弄得宮裡人都說咱們皇帝傻了呢!
有些心眼窄的就造謠,說王青是狐狸精,把皇帝的魂兒都勾走了,說這話的基本上沒有好下場,都被嚴懲了。
見到老師來了,趙曙急忙賜坐。
“師父,有什麼事情?”
王寧安直接把血書拿出來,送給了趙曙。
“這是範知諫給我的,他是從王學士那裡拿來的,據說是皇城司給陛下的密奏,究竟是非如何,請陛下聖裁吧!”
好傢伙,一下子牽連好幾個。
趙曙也有點犯傻,範純仁急忙躬身道:“啟奏陛下,臣今天在諫院當值,王就找到了臣,給了臣一份血書,說是牽連到晏殊晏相公的公子,讓臣去找西涼王……臣情急之下,就去拜訪王爺,西涼王卻說,臣不懂規矩,竟然拿了聖人的東西給他看,所以,王爺就把臣帶來,向陛下請罪了。”
趙曙聽完,有些皺眉頭。
“師父,朝中之事,理當政事堂總領,師父只管處理就是了。”
“不然!”王寧安擺手,“朝廷設百官,御史臺,諫院,皇城司……身為臣子,就理當各司其職,拙黜之恩,皆出自上,雷霆雨露,全在聖心,臣豈能僭越?”
趙曙吸口氣,沒說什麼,轉而問道王,“王學士,這是怎麼回事?”
王汗如雨下,忙道:“啟奏陛下,此事的確是臣的罪過……臣替陛下整理奏疏,偶然發現了密奏當中夾雜的血書,臣好奇之下就看了,發現這裡面牽連到晏幾道,還包括修路,徵地的事情……臣曾經授業六藝,加上鐵路的事宜,都是王爺負責,臣也怕攪擾了陛下的大喜,故此就擅自主張,把血書交給了範知諫,煩他送給西涼王處置,臣,臣願意領罪!”
說完,王居然撩起官服,跪在了地上,態度極為老實謙卑。
趙曙此時也為難了,有鑑於當初陳琳背叛,宦官出了一堆問題,趙曙從不把文字工作交給太監負責,一般都是翰林院的人過來處理。
這段時間,因為大婚鄰近,皇家禮儀又繁瑣,趙曙忙得不可開交,很多不太重要的公務就不處理了,直接整理之後,交給政事堂也就是了。
按理說,這件事情他也有責任。
“師父,朕以為王學士所作所為,未必妥當,但也沒有壞心,只是魯莽了一些。”
王寧安頷首,“陛下睿智,然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