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宋矜怕宋明廷不說實話,特地以股東的身份,調取了公司的財務報表。
簡單瀏覽了一遍後,她更納悶了。
財務上沒出什麼問題啊,比去年盈利還多了呢。
難道是她想多了?他就是年紀大了,單純想當紅娘?
*
在家調養了一週身體,宋矜重新回到了學校。
出乎她的預料,同學們這次沒來八卦她了。
兩人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她和桑繁星說起來,桑繁星打哈哈:「可能大家都習慣了。」
宋矜猜測是她做了什麼,默默感動了下。
「所以這幾天你一直沒見到那幾個男人?」桑繁星問。
「嗯。」
「這樣也挺好的。」
宋矜沒說的是,陸亦沉每天會給她發兩條訊息,一早一晚。
有時是提醒她添衣服,有時是和她說一點他自己的事。
宋矜都看了,但沒回過。
和他相比,她和黑與白的關係,倒是拉近了許多。
他總是很懂她,會站在她的角度來與她聊天,讓她覺得很舒服,喜歡與他分享近況。
和他約好了一起吃飯,算是近期最讓她期待的事了。
「雖然陸亦沉搬走了,但是我總感覺,他還在我的生活裡。」宋矜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語氣有點惆悵。
話音剛落下,陸亦沉就端著餐盤,坐在了隔壁桌。
她忘了講話,怔怔地看著他。
男生獨自一人,比之前更清瘦了些,俊美的面頰,透著不太正常的蒼白。
但是在看向她的時候,眸中冷意融化,變得清淺柔和。
「矜矜,身體怎麼樣了?」隔著桌子,他溫聲問。
「好多了。」猶豫一下,她也問,「你搬出去以後怎麼樣?」
「挺好的。」結束了簡單的寒暄,他垂頭默默吃起東西來。
沒有劍拔弩張,沒有偏執激憤,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樣自如。
可他越是這樣,越讓她覺得不安,彷彿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桑繁星比她還警惕,好在一頓飯吃完,陸亦沉也沒做什麼。
只是問宋矜,要不要他送她回去,被宋矜拒絕了。
待他離開,宋矜才鬆了一口氣。
桑繁星小聲問:「他這是準備和你做朋友了?」
宋矜搖搖頭:「恰恰相反,我覺得他是用這種方式宣告,他不會退出。」
桑繁星給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
接下來,宋矜還發現她的選修課和陸亦沉的有了重合,某節課上,兩人甚至被分到了同一個小組。
學校這麼大,她也總是偶遇陸亦沉。
說這其中沒有他的手筆,她不相信。
可他每次都只是自然地與她交談兩句,不碰她,更不會強迫她做什麼,宋矜沒辦法,也擺不出冷臉來。
她覺得自己就像地包裹著一層薄薄石層的棉花,表面上巋然不動,實則一陣強風,就能給她吹個跟頭。
而陸亦沉像蝸牛,在用他柔軟的觸角,一點點試探她的底線。
連她自己都說不準,她能在這種試探中,堅持多久。
總算是熬到了週末,宋矜接到宋明廷的電話,讓她代替他,去蕪城的歸元寺捐香火錢。
宋矜知道他每年都會給不少寺廟捐香火錢,所以並不意外。
身體每況愈下,她不能出城,整日悶在家裡也煩心,便答應了下來。
宋明廷告訴她,到時會有司機來接她,她還以為是他的專屬司機。
結果上車後,才發現蔣晏在後座坐著!她上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