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你讓我們死後葬在哪裡?你說!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松方正義早前就知道對支作戰很是不利,卻沒有想到帝國陸軍現在只剩下二十萬後備軍,而且支那人還佔領了臺灣,攻入了朝鮮,這突然間他的腦子裡就是一片空白,他想到當初帝國勵精圖治、蒸蒸日上的時候、想到所有人為帝國崛起奮鬥的時候,想到那些去南洋遠東支那賣身的日本女子,想到那些死去的帝國士兵。這一切的一切都銘刻在松方的記憶裡。在以前他認為自己的付出是有價值的,那些人的犧牲也是有值得的,可現在,當一切都不存在,這只是一場夢麼?
松方正義對山縣的捶打沒有人去勸解,所有人都哭了,本來還在怨恨著山縣的西園寺公望此時也是眼淚漣漣,此戰過後,帝國往昔的一切都將失去。
良久良久之後。屋內垂淚的人都靜了下來,西園寺道:“下一任內閣總理除了要抵擋支那軍侵入本土,更要藉助各國幫助限制支那、挽回利權。若是諸君沒有意見,還是我來吧。”
下一屆內閣卻不是那麼好做的。特別是要和支那議和停戰,而且很有可能會賠款,到時候協議一簽訂。內閣總理將在國民的暴怒中下臺,西園寺如此不顧自己名聲挺身而出。頓時讓諸人吃驚,而本來要吞這個苦果的山本權兵衛立即大喜過望。他其實也不想頂缸的,可誰讓海軍受賄之事的把柄在長州藩手裡內呢?
“還是我來吧。”松方正義撐著山縣有朋的肩頭有氣無力的站了起來,蹣跚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後在對著西園寺道:“下一屆內閣總理再是你吧。還有現役武官不能再有了。”
松方正義如此安排,山縣有朋、山本權兵衛、後藤新平,幾個心中都咯噔了一下。松方正義也好,西園寺公望也罷,都代表著財閥勢力,戰時不說,戰後也由他們擔任,加上內閣現役武官制度廢除,也就是說陸海兩軍不再派現役軍官進入內閣擔任陸海軍大臣,無法像上次弄垮西園寺內閣那樣,靠陸軍大臣、或海軍大臣辭職從而逼迫內閣總辭職,這是不是說以後的內閣總理大臣都將是財閥派系擔任?
松方正義不管軍閥們再想什麼,他咳嗽一聲再問道:“現在有人有辦法應對當下局勢嗎?朝鮮如何守住陸軍有辦法嗎?對馬如何守住海軍有辦法嗎?歐米各國如何交涉斡旋大家有辦法嗎?”
松方正義儼然已經是日本總理大臣了,但確實沒有比他更合適擔任此職的人選,後藤新平聞言最先道:“閣下,陸軍正全力以赴往朝鮮,但…但,支那軍正在快速推進,二十萬人不是馬上能抵達朝鮮,現在的朝鮮我軍只有十一萬名士兵,其中有五萬人是剛剛抵達釜山,可京釜鐵路被朝鮮義兵破壞嚴重,朝鮮諸港也被支那軍封鎖……今天上午的戰報顯示支那軍前鋒已到沙裡院,朝鮮南部更少有山地……”
“能守住多久?”後藤新平有些語無倫次,松方正義不得不打斷他,“這難道說支那軍能一直推進到釜山?”
松方正義粗魯但直截了當,他的話如武士刀一樣把後藤新平的掩飾砍成兩半,見此他只好道:“閣下,如果朝鮮還不下雨的話,支那軍很有可能在兩個月內打到釜山。”
“那如果下雨呢?”松方正義再問。
“下雨的話,那要看海軍是不是能想到應對支那潛艇和支那飛行機的辦法,如果不能,也只有四個月。”後藤新平說著朝鮮軍司令官寺內正毅的判斷,朝鮮只有一條單軌鐵路,靠這一條鐵路根本無法支援二十萬人的大軍作戰,真正能使支那兵力多於自己的,還在朝鮮各處的港口。誰控制了朝鮮近岸的制海權,誰就能成為勝利者。
後藤新平把事情推向了海軍,松方正義又目光炯炯的看向山本權兵衛。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