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切的結下了。
我們能完全拿回的,其實是臺灣,有價值的,也是臺灣。畢竟朝鮮本是一個獨立國家,即便被我們佔領,也不能我們去收稅吧?臺灣就不同了,日本人在臺灣投入了巨資,海港、南北貫通線、臺灣糖業、臺灣樟腦、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工業,這些可花了日本人不少錢。現在臺灣稅收從佔領前的九萬兩,增加到去年的一千七百四十八萬臺元'注:《臺灣省通志。卷四。財政篇》,p150,計算所得。,翻了兩百倍,可見日本人花的心血。
至於南滿鐵路,因為通化鐵路分流,年盈利還不到兩百元'注:《滿洲開發四十年史。上卷》;p117,估算所得,這條鐵路對於日本最重要的意義是施行運費差價,從而輸入日本商品。那些日貨一般是從關東州免稅上岸,再免稅進入南滿鐵路沿線,到了沿途車站之後透過與商販勾結。由此偷逃關稅。鐵路留給日本,關稅收上來。那鐵路價值就極為有限了。”
“可要美國要南滿鐵路怎麼辦?”杜亞泉再問道,他也知道南滿鐵路的價值因為有通化鐵路而大減。“他們在東北經濟利益極大。八年前就想著把南滿鐵路買下來,現在既然鐵路被我們佔下來了,那……”
“寧願自己佔領也不能讓給美國。”楊銳搖頭道,“十年二十年之後,美國終究會變成敵人,日本則可能會成為跟班。佔領臺灣日本無話可說,幫著朝鮮獨立他們也無法可說,只要不動日本在朝利益。當年日本打贏日俄戰爭時,可是覺得自己是整個亞洲的救世主。幫著中朝兩國抵擋住了白種人的進攻。如果我們沒收它搶自俄國、用血換來的利益,它就會怨恨,如果再將這些利益轉送給美國,那麼我們就成了白種人的狗腿子,怨恨就更加深切,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給美國。”
“竟成,那朝鮮怎麼辦?”秋瑾忽然感覺楊銳有種要犧牲朝鮮的意思,於是出聲。
“朝鮮?朝鮮將回到甲午前模式,施行中日公管。日本在朝的經濟利益我們不動,但它的那些墾殖移民要撤出去,奪朝鮮人之地為日本移民墾殖之地,這實在是招人怨恨。”楊銳答道。
“那朝鮮到底是獨立了。還是沒有獨立?”秋瑾不太明白楊銳的意思。
“在尊重中日兩國的既得利益和特殊利益的前提下獨立,中日朝三國民眾沒有高下貴賤之分,貿易機會大家均等。”楊銳拗口的道。他忽然又想到了軍費,“我軍攻佔朝鮮的軍費。將由朝鮮礦產和稅收償還,至於日本那邊的賠款就參照甲午……”
“竟成。我們沒有兵臨東京城下,光靠封鎖和轟炸怕是拿不到賠款的。”謝纘泰道,“你以後要中日友好,那就不能要求賠款,再說日本人也不會賠。”
“那就沒收日本人在朝產業,日本人在朝鮮可是修了不少鐵路的,”楊銳再道。他開始有些矛盾,收不到高麗棒子的錢他很不甘。
“那朝鮮人不願意的。這些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當作是償還我們軍費的財產。”謝纘泰道。“既然收回了臺灣,又拿回了朝鮮,那國人對於有沒有賠款並不看重。仗義疏財可是有幾千年傳統的。日本的賠款既然拿不到,那不提也罷,就算我們是恩免他們的;攻佔朝軍費補償,可以用日本在朝的部分投資作抵,但不能是全部,日本財閥的利益不能損失太多,他們才是中日友好的基礎。另外這些資產一定要朝鮮國王向……向岷王上表進獻,要回客氣幾次才能收下。我們對外可不能直說這是軍費補償。”
愛面子不愛裡子這是國人的優良傳統,愛虛名不圖實利也是優良傳統。謝纘泰既然能折衷處理,楊銳對此無話可說。言及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