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過戰意卻愈發昂揚,恨不得現在就殺到沾益城中去。
“就在這兩三日內。”唐繼虞也只是一個營長,而軍中唯有團長才在師部開會。
駐守沾益城東北平河口的是護法軍第一軍李烈鈞部,全軍八千餘人,除了有粵軍大部分精銳外,還有不少鐵了心投身民主共和的滇軍士兵。這平河口西距沾益縣城三十餘里。到白水鎮則為十六里,本是一出山凹驛道。其北面是海拔兩千兩百六十五點四米的進山堖,南面則是兩千一百米的長衝諸山,這些山嶺位處驛道南北。互為犄角,攔死了整個驛道。
從驛道進攻兩邊山峰敵高我低,山勢陡峭、因為反斜面工事的存在。炮兵能發揮作用很有限,真要是硬攻。能不能攻下不說,即便可以是攻下。那也是傷亡慘重;而若想按山地戰慣例、從山脊方向進兵,可進山堖並不和東面的龍爪山相連,部隊運到到此,要先下山再上山,結果還是從山腳下仰攻,而驛道南面的長衝則是孤零零的小山,更不和什麼山峰相連。
走山下不行,走山脊又不通,看來似乎只能是繞路,但是沾益在平河口西南,往北繞只能是越繞越遠,而往南繞,那山勢層巒疊嶂、綿延不絕,即便有飛機探查,前指的參謀們也認為除了小部隊能過去,大部隊確實難以過去,再說在陌生山地實施大迂迴,非常容易迷失方向,一旦迷失方向,那給養不足將無功而返。
另外最最重要的是雨季馬上就要來了,一旦暴雨傾盆,那不要說進攻,軍隊自保都是一個大問題,另外曲靖這破地方還有風災,大風拔樹的記錄常見於州志。今年氣候會如何誰不知道,但抓緊時間攻佔曲靖,進而威脅昆明才是正理。如果護法軍急急出逃那還罷了,可要是他們負隅頑抗,那後續戰鬥勢必要拖延到雨季之後,到那時候,局勢便不再是這麼樂觀了。
第15師司令部內,盯著軍帳中那個巨大的沙盤,師長徐馬兒是越看越煩,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打。15師是嚴州的老部隊,士兵也好軍官也好,個個都是寶,再說以15軍的名頭,真是要傷亡慘重,那不光是面子上,還是感情上都讓無法接受。並且,真要是一擊不成功,任由時間拖下去,那將來的損失將更大,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喂!喂喂!喂喂!!麻雀麻雀……”隔壁通訊班的呼號聲此起彼伏——在嚴州山區,無線電的固有衰減大概是百分之四十,而到了這裡,一個不好衰減要到百分之百,是以部隊間的通訊極為不暢。現在前指雖在海拔兩千二百餘米的龍爪山上,但訊號衰減仍有百分之六十。
“媽拉個巴子的,那麼多東西賣給了俄毛子,俄毛子又給了孫汶逆黨,這簡直是要我們自己打自己嘛!師長,要咱們來一次潛伏作戰?”看著徐順達愁著的臉,一旅長倪金連建議道,他說的潛伏作戰是指部隊在深夜潛入敵陣前數百米,待第二天黃昏時猛然發動進攻。這樣的進攻最為突然,而且士兵就在敵人眼皮子底下,衝擊距離極短,能大大的減少傷亡。
“有好地方嗎?”徐順達也是打潛伏戰的老手,這戰術還是他任30旅旅長的時候總結出來的。他也想過對進山堖高地發起潛伏作戰,但問題是那山山勢太過陡峭,難以找到合適的落腳地點,萬一暴露了,潛伏計程車兵就要白白犧牲了。
“這裡怎麼樣?”倪金連指了沙盤一個地方說道。“還有這裡。還有這裡,還有這裡……。正所謂小路多群。我們可以班排為單位,積少成多。只要在次日黃昏時衝進敵陣,使其動搖即可,我想只要我們殺到了眼前,護法軍的戰鬥意志不會太強。”
“那派誰的人去?”沒地方潛伏大部隊,那就只有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