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間,無聲的跟九方羲對持了很久,最後讓汪子封一個人離開茶樓。
汪子封知道,這是汪雲鋒為自己爭取到的一條生路。雖然他不需要,他需要的是衝鋒陷陣的去肆意斬殺敵人,他很不滿意。
離開之前雙手死死的扣在門板上,瞪著他老爹。
汪雲鋒極冷的瞟了他一眼,冷聲道:“竕兒,離開這裡,殺盡一切阻擾你的人。”
汪子封躍躍欲試:“你不會罵我,不會打我。”
汪雲鋒嘴角似乎有一絲苦笑:“兒子,記住,我要打你罵你之前的必須條件是,你要活著。”
汪子封瞄向九方羲:“那我可以殺了他麼?”
汪雲鋒站在原地不動。
端午節的陽光已經很炙熱了,透過竹簾橫著進來,把人的身子都切成了無數條最亮和最暗的條狀。整個隔間裡最亮的是瞎子九方羲的眼睛,最暗的是汪雲鋒心口那一點的生機。只是一句話,屋裡的兩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屋外對持的所有人都加重了喘息,爭鬥一觸即發。
汪子封舔了舔嘴角,雙手微垂著,一種看起來無作為實際上隨時都可以攻擊的姿勢。在長衫遮蓋下,一雙膝蓋下沉了些,一隻腳在門外,一隻腳在門內,眼神銳利還帶著點陽光折射進來的金光,像是一隻野獸。
汪雲鋒突兀的一笑,揹著光的面部越發陰沉到了最深處:“傻兒子,在這裡你沒有活路。走吧,別讓爹再說第二遍,也別總是屢教不改。”
汪子封癟了癟嘴,見那個瞎子無動於衷,這才緩慢的走了出去。
門,瞬間就關上了。
屋外,站著正直爽朗的莊黑子。
汪子封忘記問:“殺了孃親的舊識,也沒問題麼?”
可惜,汪雲鋒是不會給他答案了。
汪子封身體裡面的野獸一旦離開屋子又蟄伏了起來,他安靜的,獨自一人隨著莊黑子離開了茶樓,離開了外面熱鬧掀天的龍舟比賽。他太安靜了,所以沒有人會懷疑。
莊黑子在半路上敲暈了他,再醒來就是在這間屋頂高得離奇,四壁空白的屋子裡。
他把牆壁都敲打了一遍,只有一面牆有迴音,說明裡面有暗室,或者是另外一間房,只是一時之間他還沒有找到機關。
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辰,那一張沉重的鐵門被打了開來,有人丟進來兩個圓滾滾的東西,咕嚕嚕的滾到了他的腳下。
那東西爬起來一看,一個是太子顧欽天,一個是郡主顧尚錦。
三個孩子,六隻眼睛,對視著。
太子揚起手打了招呼:“原來你也在。”
郡主已經拍起來整理好衣裙,把髮髻扶正了:“就我們三,還有人沒有?”
汪子封問:“你們怎麼來的?”
“綁來的唄。”郡主說,已經熟門熟路的開始打量周圍,在這黝黑的地方,最大的光亮就是郡主脖子上那一個金光閃閃的項圈。
“皇兄邀我們一起看龍舟,半路失散了。回去的路上被人圍攻,禁衛都死了,我們來了這裡。”太子說完還聳了聳肩,“不知道我那兩位皇兄是否還活著。”
郡主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太子一攤手:“好吧,也許,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我那兩位皇兄興許還囂張的活著,興許早就回了宮,去找父皇母后告狀,說我貪玩玩得人都不見了。”
郡主伸手在太子額頭使勁的戳,戳得太子的腦袋前後搖晃,整個人跟不倒翁似的。汪子封看不過去,猛地幫著郡主推了一把,太子嘭的倒在地上,哀哀的大叫:“你們合夥欺負我!看我是孤家寡人的就以為我好欺負了是吧?以為我死了你們就有好日子過了是吧?”
汪子封根本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暴怒是從何而來,郡主倒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