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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了許久,古斯塔推著輪椅離開了。

10點半,angy的手機響了,他迷迷糊糊地接過:&ldo;你好,我是angy。&rdo;

&ldo;angy寶貝,不是說今天回家嗎?還在睡?&rdo;

angy這下醒了:&ldo;爸爸,對不起,我在睡懶覺。&rdo;急忙爬起來。

&ldo;angy寶貝回來再睡,爸爸想你了,爸爸去接你。&rdo;

&ldo;不用了,爸爸,丹送我回去,我現在就起床。&rdo;和爸爸說了一會見,angy馬上衝進浴室洗漱。當他從浴室出來換了衣裳,看到床頭的玻璃杯,他拿起杯子和藥瓶又飛快走出了房間。

來到二樓,敲敲古斯塔書房的門,得到允許,angy開啟門。&ldo;古斯塔。&rdo;一進去,發現喬和丹都在,他高興地和兩人問安,然後匆忙道:&ldo;古斯塔,我給你洗眼睛。&rdo;

&ldo;angy,你該回家了。&rdo;古斯塔沙啞道,&ldo;你下次來的時候再給我洗吧。&rdo;

&ldo;可是現在是最好的。&rdo;angy走到書桌前,&ldo;古斯塔,給你洗了眼睛我再回家。&rdo;

已經從西蒙那裡得知此事的喬瑟夫開口:&ldo;大哥,讓angy給您洗吧,不然他回去也不會安心。&rdo;

&ldo;古斯塔。&rdo;

推著輪椅出來,古斯塔來到沙發旁,angy笑了。丹尼爾起身去浴室拿乾淨的毛巾。喬瑟夫則幫忙把大哥扶到沙發上。

angy把拉開一點的窗簾完全拉上,開啟柔和的檯燈,走到躺好的古斯塔身邊,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丹尼爾和喬瑟夫站在一旁,不打算出去。

把一部分露水倒在另一個乾淨的小杯子中,angy用找來的空眼藥水瓶子吸取露水,然後滴在古斯塔的眼睛裡。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沖洗紅通通的眼睛,angy沒有發現喬瑟夫和丹尼爾看他的眼神。古斯塔安靜地平躺在沙發上,眼睛裡流出的露水像極了眼淚。

每一隻眼睛都沖洗了幾十遍,用掉半杯的露水,angy這才停下。喬瑟夫立刻送上早已準備好的紗布,angy纏在古斯塔的眼睛上:&ldo;古斯塔,在我回來前不能摘下。&rdo;

古斯塔沒有出聲。

做完了,angy把剩下的半杯露水放在了書房,又叮囑了古斯塔不能摘掉紗布不能工作,這才趕緊讓丹送他回家。

當丹尼爾的紅色跑車飆出莊園時,喬瑟夫站在窗邊看著紅色跑車在遠方消失。古斯塔已經坐起來了,眼睛上蒙著白色的紗布。

&ldo;大哥。&rdo;喬瑟夫轉身,古斯塔微微扭頭。

&ldo;在北京見到angy後我才發現一件事。&rdo;

古斯塔不動。

走到大哥身邊坐下,古斯塔的臉轉到喬瑟夫的方向。

&ldo;angy告訴了我和丹尼爾他的秘密,他的身世,包括他身體上的秘密。我們也知道了大哥您所說的angy的沒有性別是什麼意思。&rdo;

&ldo;然後?&rdo;

&ldo;大哥,angy他……&rdo;

&ldo;angy的秘密他回來那天已經告訴我了,我要聽你發現了什麼。&rdo;

打斷喬瑟夫,古斯塔問。

喬瑟夫有瞬間的驚訝,然後他沈聲道:&ldo;大哥,我喜歡angy,愛情的喜歡。&rdo;

&ldo;……&rdo;

&ldo;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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