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這樣?你們是我們這一票死黨公認的最佳情侶,怎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由於她與阿May是在美國念大學時同校,又是同鄉,情誼自然是不在話下,而柯雋達也同時是該校的助教,兩人的戀情頗被看好,她本以為最近應該會收到他們的結婚喜帖,想不到……
“子薔,你不瞭解這種痛苦。”阿May傷心的道。
她怎會不瞭解呢?她懂,而且她就曾被落跑新郎拋棄過,那種刻苦銘心、椎心之痛的感覺猶在,還讓她獨自飲泣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呢!
“阿May!”一想到至友的痛苦,子薔也忍不住陪她一起落淚。
“子薔!”阿May是猶如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根枯木,激動得上前擁抱她,好尋求精神上的慰藉。
兩個女人在門口緊緊摟抱了一會兒,毫不在意路過的住戶的側目。
等哭累了,阿May突如其來說道:“子薔,我好想大醉一場,然後把一切煩惱事都忘記!”
子薔附和,“好,阿May,我們現在就去Pub,今晚我的時間都給你!去那些臭男人會去的地方,然後狠狠的臭罵他們一頓!”
“對對……”子薔憤慨的語氣多少安撫了阿May憂鬱的心情,她迭聲說好。
於是,像是迫不及待似的,下一刻她們往東區的高階Pub出發。
“阿鈞,這邊。”梁祈眼尖的看見死黨走入真情PUB,立刻眉開眼笑的招手。
同座的還有齊紹民,他正沉默的啜飲威士忌,表情顯得落落寡歡。
邵鈞見好友們坐在角落,連忙大步上前落坐。
“要喝什麼?”梁祈首先發問。
“一杯螺絲起子。”邵鈞淡然的開口。
向來熱心的梁祈自動自發的招來服務生,將邵鈞點的飲料告訴他。
當邵鈞涼涼的坐在兩人中間時,特別注意到齊紹民的落寞。
“紹民,你怎麼了?”他自然而然的關心問道。
梁祈隨意的擺擺手,率性的代答:“別理他,他失戀了!”
“喔!”邵鈞應了一聲。
不是他們沒有朋友愛,齊紹民總是一副老實古意樣,空有良好的外表,但是不風趣,更別說有幽默感了!這樣的組合,常會讓女朋友覺得無趣極了。
也因此,失戀是司空見慣了,所以他們的任務只要陪他喝喝悶酒就算盡到朋友的義務了。
“這次準備在臺灣待多久?”梁祈笑笑的問邵鈞。
邵鈞抬眉,道:“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他保守的估算。
“我記得你上回才僅僅有三天的停留期,為什麼這次你待得特別久?這回遇到大事啦?”梁祈以挖新聞的口吻感興趣的問。
梁祈這傢伙,又想耍什麼鬼主意整他了?邵鈞的眉頭蹙了起來,不經意的道:“抱歉讓你失望了,這回純粹是公事,沒有什麼特別的事能引起你梁大少的注意。”
“別這樣嘛!我們是朋友,語氣和善一點,不明就裡的人聽到還以為你在酸我哩!”梁祈討喜似的咧嘴笑。
“我酸你?有嗎?紹民,你開口說說看。”邵鈞以挑撥的心情點名。
齊紹民抬起右手,用食指頂一下他的厚鏡框,有些哀怨的說:“要不是梁祈,我和Judy也不會分手了!”他的回答很明顯,就是梁祈是個“破壞大王”,總會想些壞點子作弄他們,唉,認識梁祈,算他三生不幸喔!
“喂,紹民,你講話憑點良心,你那個Judy根本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要不是我的用心良苦,你早就被那個魔女玩弄於股掌之間了,說來你要感謝我才是,竟還不知惜福的吐我槽!”梁祈立即擺出一張委屈的臉,喟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