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掃廚房的。可即便如此也是叫不該撞見之人逮了正著。
那人端坐輪椅,歪著頭,邪笑著看著打量著賊頭賊腦的年曉魚。見手上拿著滿滿一堆恨不得長出四隻手,更是笑得歡。
“哈哈,這下可是人證物證俱在,你是賴不掉了吧。”程囂墨擺出一副官老爺的口氣看著年曉魚。
年曉魚有些窘迫,不認識也就罷了,偏偏還是認識的,更是不知該如何解釋了。只能支支吾吾的亂說一通“我,我我……程囂墨你這話是從何說起,你休要無賴我!”
死鴨子嘴硬,不過她胡說八道的樣子確實可愛得緊,惹得程囂墨忍不住再逗上一逗。“我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就偷了大娘的銀兩,這一次見面都偷到我家裡來了。不過我很好奇,借銀子給你你不要,非要自己去拿才肯收下,這是什麼脾氣?”
程囂墨搞不明白前面還極有骨氣的不肯收下自己送給她救急的銀子,可以一轉眼這種小偷小魔的沒骨氣的事情又幹上了。這是什麼脾氣,這女人是在鬧哪樣!不過還挺好玩的。程囂墨眼中迸發著異樣的神采。
“你胡說什麼呀!”年曉魚怒,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跟這種人說話,當初還以為是改了性了,現在看來定是自己瞎了眼。年曉魚欲哭無淚。
“程囂墨,你別血口噴人!那一次是大娘非要給我銀兩的,這一次也是,也是有原因的!你們程家不是在擺酒宴嘛,我雖不請自來,不過來者是客。這些東西本就是給客人吃的,我拿著吃一些怎麼了!少你肉了還是挖你心了,想不到你們大戶人家的怎就這般小氣。我不要來不行嗎!”年曉魚極有骨氣的放下東西,當做無事發生一般,大搖大擺的出去。
就在擦肩而過之際,程囂墨極用力的拽住她的手,將桌上一袋子的東西塞回手裡,語氣也帶了些妥協之味。
“你這姑娘脾氣還真大,不過是開個玩笑還不成了!我兩經歷這麼多事關係也算鐵了吧,怎得連個玩笑都開不得了。這些點心就當是我送給楊伯父楊伯母的,你可得抱緊了,別冷了。”
噗嗤,年曉魚也忍不住笑起來,真是看不出來程二少爺也有囉嗦的一面,這話說得倒像是出自一婆子之口。不過聽來卻是暖心的很,也算沒白認識一場。
年曉魚緊緊抱著一大袋的糕點,準備出去。誰知,就在這時程姨娘進了來,見年曉魚跟程囂墨都在此處,不由得眉頭一蹙。不過很快又恢復平靜,淡笑著與年曉魚打了招呼。
年曉魚也是輕喚一聲便出去。
等人走了之後,程姨娘才訴說著心中不滿“這丫頭怎的做派如此難堪。哪有人吃了東西還要帶走的,何況我們家也沒請,她是如何來的!”眼神深邃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程囂墨明白,母親哪裡是發問,分明是發怒,怒自己跟這種不懂規矩的丫頭混在一起壞了名聲。
不過,他願意,也沒人奈何的了。程囂墨不想聽母親說年曉魚的壞話,乾脆推著輪椅出去。程姨娘知道一說此事,兒子就反感自己,乾脆就不說了。
“好了,好了,娘不與你說這些。與你說個正經事,你可知道過些日子京城要發生何事嗎?”程姨娘說的熱情。
“何事?”程囂墨淡然回應。
“你大哥新婚,按俗例是一個月不能出家門的。所以我猜想你爹很快便要你去五色齋打理,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給娘爭口氣!”
程姨娘越說越帶勁,大半輩子的委屈即將在此煙消雲散,想想將來老爺重用兒子之中府中再無人可以欺負他們娘兩,就連夫人看了都得繞道的場景真是美極了。
程姨娘一個勁的關照程囂墨這些日子好好表現】。偏偏程囂墨是不想去的,這種爭來搶去的玩意實在不適合他。不過若是父親真叫他去,也就去了,反正也於己無關不過是拿來充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