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其他人的時候,你可以強勢定價,但這個價格是虛的,只有你喊出的價位符合市場心理的時候,才算是完成定價。
比如說,雷霆覺得韓國股市現在就是2150點最高,而經過自己的參與,後市會漲,其實第一步就是在2150吸籌,賣盤來源於認為後市會下跌的市場參與者。
若沒有大機構參與,雷霆需要慢慢吸納浮籌,速度當然快不到哪裡去,雷昊又不能說我直接提到2200點去,因為未來資訊告訴他,這會引起持券的市場參與者惜售,反而進一步讓量能萎縮。
有意向站在雷霆對立面的機構,其實辦法很多,首先,單一的機構其實可以和雷霆進行對沖。
我先在2150把籌碼拋給你,然後打壓指數,如果能在低位把籌碼拿回來,那我就相當於持倉不變,卻賺到了差價等額的現金。
但是雷霆的資金量太大,雷昊的名聲太盛,跟雷霆對沖之後還有實力保證壓下指數的機構,其實不多,信心也不足。
我有一百億的籌碼,我拋給雷霆,然後……我打壓指數就沒了太大把握,因為可以讓我拋盤壓市的籌碼減少了一百億。
再說了,雷霆不是一個人,雷昊能呼叫的資金也肯定不止一百億美金,所以梳理合作關係、縮小風險敞口是很正確的選擇。
樸海旭等人以為風平浪靜的時候,其實資本在慢慢浮出水面,而9號就是廝殺的序幕。
“掛單,掛單,老闆對建倉速度有更高的要求!”
“不用管這些差價,我們是雷霆,我們可以承擔更高的建倉價位!”
“狗屎的kosdaq!不用管那個,我們只要主機板的股票。”
韓國,首爾,里歐興奮的給下屬們下達指令。
雷昊現在不參與建倉的瑣碎“小事”,他指出方向、提出要求,怎麼完成計劃則是里歐這群人的責任。
大資金建倉也是一件十分複雜的事情,股市裡有上千種股票,除此之外,還有期指、融資融券、期權、外匯等等市場,然後你還得和風控、法務等部門溝通,某些法律法規怎麼繞過去、怎麼確定自己的資金運轉順暢,都需要工作人員付出努力。
對雷昊來說,他僱傭一千人,每人每月5000美金的支出,在這種大專案中,如果這群人能幫他把建倉價位壓低0。05%,那都有得賺。
而且雷霆也不是隻有這些業務,固定收益部、股權投資部、經紀業務等領域的收入,用來支付員工薪資幾乎就差不多持平了,雷昊相當於拿大專案投機之外的收益來支撐起整個集團的運轉。
“這只是前奏?”辦公室裡,看著電腦螢幕上曲線和資料的變動,樸海旭心裡有些震撼。
只是試探階段,市場上湧現出來的單子數量就足以讓樸海旭這些圈外人感到震撼了。
韓國股市日均交易量不過50億美元,換成韓元56000億,現在市場的多空雙方彷彿方向相反的波浪,撲殺在一起,然後消弭無蹤,雷霆在以每分鐘幾十億韓元的速度建倉。
換成美元,其實每小時也就是上億美金,全天下來還不到十億,再加上股市之外的領域,暴露的風險敞口約莫在二三十億美元之間。
樸海旭這樣的人,個人資產也就在40億美金左右,他見識也不少,以企業家的身份渡過了多次的金融大事件,但單純的金融資本對沖,卻還是靠得如此近。
資金對沖,是金融市場的魅力,資料的瑰麗中也透著一種讓圈外人覺得恐懼的氣息。
幾十上百億美元的風險敞口會在短時間暴露無遺,幾十上百億的盈虧會出現在建倉完成之後的任何瞬間。
“我到底要不要參與?”樸海旭腦海裡浮現出這個問題。
同樣的疑慮存在於市場任何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