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很發達,有一種最新的治療燙傷的藥,雖然昂貴,但是短短的四個小時之後,蘇團團的兩隻爪子不但水泡消了,看起來也只是有一點紅腫。
然而這一點對成年人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傷,對於剛剛六個月的小寶寶來說,還是太折騰了。肥團團當天晚上就發燒了,雖然很快退了下去,但是小東西紮紮實實兩天沒理睬他。
“唉…寶貝兒,咱乖乖吃飯成嗎?我要把你給餓瘦了,你爸回來還不把我給活剜了!”張航嘆了口氣,一把拎起正胡亂蹬著小腳丫丫的蘇冉博,給抱進懷裡餵飯。按說以他的脾氣,對上這麼個小東西,那是絕對要兩敗俱傷的。可是那天晚上小東西發著燒,嘴裡還不停的哭著鬧著要“米克”,要抱抱要親親…小東西軟軟糯糯的聲音簡直讓他一顆堅硬的特種兵的心頭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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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皓子真的…出事了…
“米克嗚嗚…”小胖糰子含著一口溫度不適宜,味道不夠甜美的粥,一張小臉蛋兒都皺成了一團。他實在有點想念臭米克了…周圍的人還有張航不斷的接電話,這一切都在告訴他,他的那個年輕的小父親現在處境很危險,也許…是性命之憂。可是他能做什麼呢?
蘇冉博鬱悶的咕嘟一聲把食物嚥下,低頭打量著自己的兩隻小爪爪。爪背白嫩嫩,還帶著一個個小肉坑,十個小爪尖兒短短肥肥,漂亮可愛有餘,卻沒什麼殺傷力…他就是一個稍微有點小聰明的幼兒,說白了,連這塊兒的話都不能聽個全懂…
就是沒用。
張航眼瞅著他乾兒子突然蔫了,光潔的大腦門兒,白白水水小面板,漆黑的眼睛就像一丸黑珍珠落在了水銀裡,清澈的沮喪著,小小翹翹鼻尖一聳一聳的,紅紅小嘴兒不愉快的癟著,一副乖乖小可憐的模樣。
“是不是想爸爸了?”張航不由放柔聲音,小心翼翼的用長了槍繭的粗糙的掌心摸著蘇冉博的腦門兒,柔軟的胎髮軟軟的揉進了男人的心裡。他突然明白了Mark的惦念和不捨,隊長的大仇必須要報,可是這樣的一個骨肉相連的小東西,卻又緊緊的牽住了心房,再也割捨不下。
如果Mark註定要走一條不平穩安樂的路,那麼這個孩子,也許真的到來的不是時候。
Mark很少真正的畏懼過什麼,也許陳海泉算上一個,但是即使是對他的畏懼,那也不包括他手中的那條烏黑髮亮的鞭子…Mark對他的畏懼,更多的反而是一種隱秘的對長者的渴望,一種對強大的嚮往。可是現在,他看著不斷向自己逼近的機械臂,看著上面鉗著的那支針劑,突然覺得自己害怕的有點蛋疼…
他不是怕疼,也不是怕別的什麼…但是他清楚的記得當初老頭跟他提起異化劑的時候,臉上那種嚴肅的甚至是厭惡的表情,也許那裡面也夾雜著一點羨慕。
雖然老頭跟他提的不多,但是他最起碼知道這玩意兒打進身體裡會有兩個下場,要麼是成功,然後變成擁有特殊能力的超人;要麼,就整個身體變異,完全失去人類的理智和記憶,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怪物…而這樣的怪物,是絕對不可能還留在這個世界上的。
無論是哪種結果,反正他都不再是人了。超人也不能說是人,那種近乎怪物般的力量,還有使用能力時身體的變異,都絕對不能稱作是“人類”,當初他在看愛爾納國際特種兵大賽內部影片的時候,就被M國那些特種兵震撼到了,那些能力,簡直就像人類建造了通天塔,完全違反了自然定律。
看了那些影片,他也能瞭解為什麼老頭會有那樣的表情…只要是個男人,是個特種兵,誰不想像他們那樣,毫無限制的展現自己的力量?可是那種力量又太過禁忌,完全超過了他們的接受能力…不由讓人厭惡。
Mark躺在實驗臺上,下意識的掙動手臂。強化過的手臂還是沒有機械試驗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