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上。”
何嫣如實將馮凌希之前的表現道出。
唐信挑挑眉,笑道:“馮家推出來的人,肯定不是愣子,他心知肚明我在為難他,不論城府也好,淡泊也罷,只希望他能把這份心機用在合適的地方。”
要從宏信集團去南區。路途遙遠。一般坐計程車都要半個小時以上。
馮凌希開著一輛賓士慢悠悠地從宏信集團總部大樓離開,去南區的路上他有些磨蹭,實際上他在觀察來回路上的路況。
哪條街車多,哪條街暢通。
他出來買早餐,去不是關鍵,重要的是買回來的早餐不能是涼的。
在路上一間開了門的超市,他買了一個保溫飯盒,清洗乾淨後帶著去了南區。
小食街左手邊第三間食店內客人不多,馮凌希來到時已經九點多,早餐的高峰期已然過去。他來了之後並不著急,如同普通客人一樣跟店員要了一份螺螄粉,然後付款的同時把保溫飯盒交給店員。
來的時候比較慢,開車回去的時間則比較短。當馮凌希拿著保溫飯盒進入宏信集團董事長辦公室時,三男一女正坐在沙發上閒聊。
馮凌希輕輕把保溫飯盒放在了唐信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又將一副有包裝的新筷子放在飯盒上面,他面色平靜地說道:“應該還沒涼。”
唐信也不看他,把襯衫袖子挽起半截,拆開筷子包裝,開啟飯盒,果然裡面的湯粉還冒著熱氣。
他嚐了一口然後停下動作。
依舊是他小時候常吃的味道。
不是山珍海味,卻香辣可口。
但是,他卻有些反胃。
把嘴裡的食物吐回飯盒裡。蓋上蓋子,他把飯盒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裡。
“你身體沒事兒吧?這幾天咱們在一起吃飯,看你胃口不佳,筷子動幾下就停了,咱們自家就有醫院,你別弄出個不治之症,到時候可就貽笑大方了。”
陳逍皺著眉頭問道。
不難從他話音中聽出關切的味道。
董賦才與何嫣同樣面露淡淡的憂色。
而唯獨站著的馮凌希瞠目結舌。
他用了一個小時時間買回來的早餐,唐信就吃了一口?
不,確切地說是半口。
剩下就直接倒了?
如果這是下馬威,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可看陳逍與董賦才的神情。好似的確是唐信吃不下飯,他們也犯不著聯起手來演戲耍他。
唐信閉著眼睛端起水杯喝口清水。
有時候,失去了才知道珍稀。
過去三年,程慕照顧他的寢食,他習慣了她的美食。習慣了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現在。他是睡不好吃不下,真正的寢食難安。
唐信知道自己身體沒問題,是心理在作祟。
當他在這個世界站得越高,滋生的野心與佔有慾就越強。
而程慕的離開,他表面很平靜,實際上心理反彈的排斥十分強烈。
他擺擺手,不習慣這樣被人當做病號一樣看待。
他抬起頭望向站在茶几邊上的馮凌希,悠然問道:“馮玥蕊跟你說什麼了?”
馮凌希表情一變,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我姐了。”
“你沒聽清楚我的問題嗎?別給我似是而非的答案。”
唐信話音忽而變冷,目光淡淡。
什麼叫一個多月沒見過。
唐信也很久沒見過他小姑了,可他每個星期都會跟小姑聊天。
說話溝通,需要見面嗎?
陳逍與董賦才在內心輕嘆,馮凌希一下子還是沒轉變過來。
在面對唐信他該用怎樣的姿態,他還沒有打起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