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麥:「就前面那個新希望,姐,咱們順路。」
戴向紅便推著車子和他們一起走,又看他們衣著,穿得挺好的,就更加好奇了,心想這是發財了?
冬麥看出來戴向紅的疑惑,便大致說了沈烈搞梳絨機掙到錢的事。
戴向紅一聽,驚喜不已,連說恭喜,羨慕得不行,羨慕了一番,又說起林榮陽了。
「他在工廠現在遇到一些麻煩,說這次的提幹,本來應該有他,結果卻不知道怎麼給了人家,為了這個,他和他們副廠長談過好幾次,現在他賭氣,不想幹了,說也沒幾個錢,還得整天看人家臉色,想下海經商,說現在不少下海的,我是挺愁的,你說好好的鐵飯碗不幹,非去下海,這萬一掙不到錢呢!」
冬麥其實對林榮陽不太有好感,不過聽戴向紅這麼說,還是道:「我們是沒鐵飯碗的,想法當然不一樣,努力掙錢的話,外面掙錢機會挺多的,不過機會多,也不是人人能碰上,還是得有點自己的特長。」
「特長?」戴向紅無語了:「他哪有什麼特長,我看根本沒那本事,就是瞎折騰吧!他要是有沈烈一半的本事,我也不說他什麼了。」
戴向紅又問起來沈烈做的什麼買賣,梳絨機怎麼回事,沈烈就解釋了一番,聽得戴向紅一個頭兩個大:「他肯定幹不了這個,再說也沒那本錢,信用貸,他也沒那膽子。」
總之說來說去,彷彿也不知道幹啥,但繼續在現在的工廠幹,也是整天抱怨不高興,沒個笑的時候。
戴向紅:「我這一天到晚值班,其實挺累的,可想起他來,真是操心。」
冬麥還能說什麼,少不得勸勸,最後戴向紅走到路口,也就告別了,臨走前又說讓他們有空去她家裡坐坐。
回去的路上,冬麥和沈烈說起林榮陽:「他可是鐵飯碗,竟然也有這個念頭,可真是沒想到。」
沈烈笑了:「世界總是在變,人也會變,現在國家要改革,要開放,外面做小生意,做得好一天掙幾十塊的也不是沒有,抱著鐵飯碗是穩當,可一個月五六十塊錢,日子過得當然沒勁了。」
冬麥便想起沈烈之前說的,他言語中不太瞧得上那六十塊,現在想想,倒是也有道理。
不過誰知道將來呢,現在自己家掙了這兩萬塊,有本錢了,但將來會不會賠進去,可不好說,但只要自己肯努力,起起伏伏的,總是能過下去就是了。
當晚兩個人還是興致高,折騰了半天才睡,第二天自然起晚了,沈烈先帶著冬麥去逛街,去了市新華書店,又去了博物館,到處看看,開開眼,最後去逛了附近的黑市,這才算完。
到了下午時候,沈烈出去,說是接觸下陵城附近的幾個工廠,冬麥沒跟著去,就在附近走走逛逛,看看陵城的餐館,人家餐館怎麼佈置,客流量怎麼樣,又找了一家拉麵館進去吃,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這家拉麵館還挺火的,每個桌上都有客人,冬麥觀察了下,一碗帶牛肉的拉麵要八毛錢,一個客人要一份拉麵,有的會額外加滷蛋,奢侈的也會要求加牛肉,這麼算下來平均一個客人要花費一塊錢。
這家拉麵館並不大,大概有七八張桌子,有的桌子上四五個人,也有的兩個人,像自己這樣一個人獨佔一張桌子的很少,總體算下來,平均大概有二十五個客人,這樣的話,現在在店裡的客人花費是大概二十五塊錢。
冬麥慢條斯理地吃著麵條,注意到外面時不時有客人過來,外面客人會翹頭看看裡頭,見到還需要等位,儘管拉麵館老闆熱情招待,不過人家還是走了,當然也有個別的會等。
冬麥琢磨著,如果拉麵館的飯桌再多一些就行了,那就不能同一時間招攬更多生意?
不過冬麥又一想,如果飯桌增多了,那店面就得大起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