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上品靈根,天生劍骨,是個修劍的好苗子。”
“你師承何處?”
“……沒有,我沒有師父。”沈君寒意識到了什麼,有些緊張地攥緊了薄毯。
“哦?”玄清在他身上看了看,“有趣有趣。”
“既然沒有師父,你可願拜我為師?”
沈君寒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你真的願意收我為徒?”
“自然。”
原來真的是這樣?
他剔除了妖獸血脈,所以馬上就被人看重了?
他做的事情,果真是對的?
以前的沈君寒人人喊打,現在……不過是沒了那副血脈,他馬上就要有師父了?
師父……
也是他可以擁有的?
沈君寒害怕男修反悔。
他立馬掀開薄毯,衝著玄清跪了下去,狠狠地磕了個頭:“師父。”
玄清笑了出來,微微一抬手,沈君寒便感到自己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扶了起來。
“這麼用力你腦袋不疼嗎?”
被削弱的七情六慾也能感受到喜悅。
很多年後,沈君寒依舊記得在這個小小的山洞中,溫暖的火堆。
就像是……蘇晚的擁抱般。
他神情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一人一蛇。
夜淵此時離開了蘇晚身邊,有些警惕的與她保持了些距離。
蘇晚趴在靈池邊,撐著腦袋看著夜淵,似乎對自己剛剛的問題一定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夜淵被她問得煩了,這才說:“沈君寒有什麼好八卦的。”
“他那個人,就是個懦夫。”
蘇晚皺了皺眉:“為什麼要說我師父是懦夫?難道你知道什麼?”
沈君寒有些仔細的看著蘇晚臉上的神情。
要是她知道真相,還會拿他當師父嗎?
整個凌霄劍宗,恐怕沒有幾個人會願意有他這樣的師父。
夜淵靠在水池邊,在月光下,他光裸的胸膛上點點水珠清晰可見。
這蛇身材還挺好看的。
蘇晚抽空想。
夜淵眼神落在遠處,顯得有些迷茫,最後才說:“他以前的日子有些苦,躲躲藏藏的,後來,他捨棄了一些東西,拜了凌霄劍宗玄清尊者為師,從此一片坦途。”
“我說完了,你可還滿意。”夜淵轉頭看她。
“不太滿意。”蘇晚搖搖頭。
她在水中往前一步,拉了拉夜淵小臂:“為什麼你會說我師父是個懦夫?”
夜淵眼神有些恨意。
“明明他的痛苦是別人造成的,為什麼他卻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不對,他也有錯。”夜淵冷笑一聲:“太過在意別人的目光,跟傻子一樣,他怎麼會沒有錯?”
“甚至於,他還不夠心狠。”
“他口口聲聲說不殺我只是害怕牽連到他,但若是第一次看見我時就殺了我,他也不會搞到現在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
“不是個懦夫還是什麼?”
夜淵永遠記得那一天。
他剛剛有了意識時,醒過來便察覺到自己在一處水池中。
他一點力氣都沒有,看見沈君寒走出洞穴,又往回走。
夜淵知道這個人恨他,不然也不會把它直接從身體中如刮骨般強行撕開。
但他身上的氣息又讓他想要親近。
他只是一條小小的蛇,那時候既害怕又委屈。
他出去又回來,是不是想要殺了他?
夜淵的眼神對上了他的。
卻見他緊了緊手中的劍,深深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