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齊皺眉,“這事你先看著辦,等將少峰的事情解決了,再說不遲。”
少齊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和永芳說完話後,帶著人就去抓少峰。之所以說是抓,那是因為永芳看到少齊一臉殺氣騰騰,就連那些侍衛個個也跟著鼓譟,殺氣沖天,實在是嚇人。有路過的丫頭婆子看到了,全都嚇得倒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常嬤嬤等人很擔心,擔心大少爺和二少爺之間鬧的不可開交。同時又擔心大少奶奶的名聲受損。
永芳卻不在意,對少峰那樣的男人來說,任何教訓都不過分。最好是給少峰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只有這樣他才知道一點好歹。
回到房裡,清瓶就來請示永芳。只是瞧著那表情,就跟便秘似地,讓看的人都難受。永芳心裡頭咯噔一聲,她不會這麼倒黴吧,不過是隨口對少齊說了聲今年的財務有可能虧空,不會真的就會虧空吧?
永芳正了正神色,問道:“瞧你像什麼樣子。有什麼話不能說的。說吧,賬目是不是都算清楚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清瓶點頭,小聲的說道:“大少奶奶,奴婢將去年的賬目也舀來對比了一下。還請教了賬房的先生,賬房先生說今年王府在外產業的收益該和去年差不多,不會多,只會少,不過最多少個一成而已。王爺的爵祿也是定額的。如此算下來,今年一年的收益已經很清楚了。但是,但是今年光是內院的開銷,到上個月截止,從這個月開始已經開始在虧空。也就是說剩下幾個月的開銷,只能提前支用明年的收益。”
噗——
永芳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這個月已經開始虧空呢?老天不是在玩她吧?還是孟二奶奶挖了個坑給她跳?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虧空?”永芳不相信,王府雖然開銷大,但是收益也很可觀,怎麼可能這才八月份,就已經入不敷出,要提前支用明年的收益?那一年年累計下來,豈不是年年虧空?這怎麼得了?這麼大個坑,永芳可不想跳。
“大少奶奶,從賬目上看,在四五月份的時候,二少爺的開銷就已經很驚人了。四月份,二少爺從賬房支用了兩千兩,五月份也支用了三千多兩。當時還是王妃當家,這兩筆賬目並沒有抹平,而是掛欠在了內院賬上。加上最近兩月二少爺個人的開銷。這裡一共就虧空了將近一萬兩銀子。還有王爺那裡,最近幾個月,每月的開銷也比往年同月的時候多。像是上個月,王爺那裡的開銷就有一千多兩。另外王妃在的時候,還支用一筆兩千兩的銀子,是王妃的私人印籤。奴婢問了賬房,這筆錢是王妃個人用的。掛在了內院賬目上,並沒有抹平。而且這筆賬目具體去向,賬本上夜沒寫。這樣所有的加起來,再和今年預估的收益一算,今年預估虧空差不多是……一萬三千兩左右。”
清瓶一張嘴報著賬目,聽在永芳的耳朵裡,就覺著這是世上最最討厭的聲音。永芳真想捂住耳朵,做一個鴕鳥,埋在沙子裡頭,什麼都不用聽,那就什麼都不用擔心。真是見鬼了,一萬三千兩的虧空,就是把她賣了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永芳一張臉已經被一萬三千兩給刺激得給黑麵神似地。清瓶報完了賬目,低著頭,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常嬤嬤張大了嘴巴,發出無意義的聲音,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說,才能表達她的感受。
至於其他丫頭,個個都成了木頭樁子,誰也不願意動一下。好像這一動,那一萬三千兩銀子就要算在某人的頭上似地。
砰——
永芳狠狠的拍著桌子,她的確是世子妃,她的確有責任管理好這個家。但是這個家不是她一個人的,這些虧空不是她搞出來的,所以她沒有責任承擔虧空。永芳兇狠異常的對清瓶說道:“賬目都清楚了?”
清瓶嚇得吞了口唾沫,就覺著口乾舌燥,似乎連說話都不會了。只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