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可就遠了。
車火奴兒聽傅介子這麼說也就沒有多想了,道:“傅將軍,你們在這裡稍坐會兒,因為這幾天沒有商客過來,幫襯的人都下地去了,灶堂都冷了,可能要一會兒功夫。”
傅介子道:“沒事,你將就一些就行。都是出門在外的人,沒有那麼多講究。”
馮嫽也道:“我們也好趁著歇歇腳,你不必招呼我們。”弟史很沒風度得伏在榻上小睡起來,馮嫽有些不好意思,忙將她叫起來換了一個相對雅觀些的姿勢睡著了。
傅介子見了不由好笑,這個姑娘到底沒有走過那麼多的路,現在累了也就沒有心情再看什麼漂亮姑娘了。
和馮嫽商量了一下,還是依原計劃的,到了渠犁城之後,傅介子去找鄭吉,馮嫽進宮去見龜茲國王,然後再轉戰到莎車、山國。兩人說著,外面傳來人踩著沙子的聲音,一會兒有人敲門,一個聲音從外面傳過來,溼潤如銀鈴一般。
“客官,能進來麼?”
傅介子出於禮節正準備去開門,聽得這個聲音渾身卻遭巨擊一般,整個人只感覺到一陣昏眩,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他猛得失態,莽撞得推開門。
“茵茵!”傅介子失聲叫了出來。
眼前的這個姑娘一身粗布短衫,下面圍著羅裙,杏眼桃腮,一張鵝蛋臉兒上總是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給人的感覺除了調皮還有靈氣。此時看得出來,她是刻意打扮得平庸。
傅介子在西域見過很多這樣的姑娘,因為動亂,美麗會是一種負擔。在這片沙漠上,沒有鮮花生存的土壤,想要安靜得活著,就得撥去鮮花,摘掉綠葉,變成光禿禿的仙人掌,只要想在這片土地上生存,就不能違背這個生存的法則。
但是空山育俊鳥,柴屋出佳麗,雖然一身村姑的打扮,但是那種天然的風致卻是任何粗布短衣也掩飾不了。
這個姑娘茫然得看著傅介子,腦袋似乎有些不好使,怔怔得道:“這位客官你,你……”她的眼神也變幻得相當得快,似乎是在努力得想著什麼事情,她眼睛直直得看著傅介子,一會兒小臉兒就擠到了一塊兒,不由搔了搔頭,樣子很是痛苦。
“鶯鶯姐姐,這位客官你認得麼?”姑娘身邊的那個小幫工的小孩兒眼睛也骨溜溜得在傅介子的身上打轉。
這個姑娘拉過小孩兒,道:“不知道。好像見過耶。”
六年了!時間似乎沒有對自己的姑娘起到任何作用,她依舊還是二十歲的花季,傅介子再看看自己,自己卻蒼老了。
曾經的錚錚的少年已經快要變得蒼老,曾經的翩翩的少女依舊年輕。
時空在這一下顯得那麼的荒誕不經。
“茵茵!茵茵!”傅介子心裡面一次又一次得叫喚著,但是幾次想開口都沒有說出話來,他只是這麼痴痴得看著這個姑娘,一時間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鶯鶯姐姐,他還在看著你呢。”小孩兒推了推姑娘的胳膊,有些不友善得看著傅介子,從這個時候起,他知道了什麼叫色狼,鶯鶯姐姐再看好也不能這麼放肆得看啊,這人是不是太魯莽了些?
“茵茵,真的是你!哈哈,真的是你!”傅介子激動之下緊緊得抓住姑娘的小手,這個姑娘真的是一點兒都沒變,只是性格好像變了些,沒有以前那麼開朗活潑了,此時看上去還有些傻傻的。
不,這一次都不要緊!
傅介子現在只要自己的這個姑娘活著,記得。
“鶯鶯姐姐,他摸你的手呢。喂,鶯鶯姐……”小孩兒見姑娘像傻了一般得看著眼前這個無禮的男人,提醒了好幾次都沒有反應,轉而壯著膽子推開傅介子的手,道:“客官,鶯鶯姐姐可是女孩子耶。”
傅介子不理會這小毛孩兒,又拉過姑娘的手,極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