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我火教善思之人,須得篤信和崇敬阿胡拉,不允許妄自尊大,不可褻瀆神明,不得心懷邪念。世人笑我為痴傻,我且敬他,誨他。”
“凡我火教善言之人,須得歌頌和讚美諸神,嚴守口戒,不得撒謊,不可行騙,不可爭吵,不可漫罵,不可妄行汙衊和誹謗。世人以我為迂腐,我且容他,讓他。”
“凡我火教善行之人,須得虔敬諸神,嚴守教規,樂善好施,扶弱濟貧,不犯戒律,不可貪懶懈怠,不可妄殺生靈,不可欺世騙人……”
霍儀聽是兀難長者的聲音,忙留意了一下,卻聽兀難長者一不寒暄,不二客套,卻絮絮叨叨地講了這麼一大串子的道理,而且還一遍漢語,一遍波斯語,聽了不由暗想這老頭兒糊塗。
兀難長者來到眾人身前,卻對誰都不看一眼,徑直向星聖女望去,說的話也是衝著星聖女去的,他講的是火教教義中的“三善救贖”,講的是教義之中對於迷途沉淪教徒的救贖,以及對世人的點悟,此時兀難長者卻拿這話對星聖女講起,外人不知道,火教中人卻是明白這個意思,不由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雖然兀難長者專管教義典籍,但論教中地位,聖女是僅次於教主的,他兀難長者也沒有資格來教訓星聖女。
兀難長者有些痛心疾首地看著星聖女,用波斯語道:“星聖女身居高位,言行須得有個尺度,須知言傳身教,如立竿現影,竿傾一分,影歪千丈,請聖女慎言慎行。”星聖女躬身行了個禮,道:“婢女記住大長者的教誨。婢女一言一行皆依教主的指令,不敢稍有差池。”
兀難長者見她以教主相壓,道:“星聖女現日所為,只怕與教主之託相去甚遠。”星聖女道:“大長者他日回到波斯,自可向教主提及,教主自有解釋,還請大長者早日回波斯覆命,這次漢朝之行,已經浪費了許多時間。而且天聖女也沒有回來,這事情也得早日通知教主才是。”
星聖女罵人揭短,說兀難長者漢朝傳教之事,非但沒有成功,反而把聖女都弄丟了,這麼一來,兀難長者自顧不暇,哪裡還能來管她,正如兀難長者所言,竿傾一分,影歪千丈,兀難長者自己就是歪的,那就沒有資格說別人了。
兀難長者果然有些愧疚,道:“此事是僻教的過錯,僻教自會向教主講起。”星聖女向山洞看了一下,悠悠道:“大長老不必自責,樓蘭距漢朝近,等在樓蘭傳教成功,不用三五年便可以滲透到長安城去,屆時,大長老再去傳教,定然是民心所向,可一舉成功。”
兀難長老有些心動,但一事歸一事,他卻沒有被星聖女給繞進去,仍是道:“星聖女,我火教傳教是為了解救世人,若是因為傳教而要害死無辜世人,那豈不是全無功績,反增了罪惡?”
星聖女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冷聲道:“大長老當真要為難婢女了?”兀難長老神色凜然,道:“請星聖女解去火印禁忌。僻教便不多說話什麼。”他們兩人說的是波斯古語,加這語速較快,就連王后的翻譯都聽不明白。星聖女有些怒了,重重地哼了一聲,道:“若是誤了教主的大事,可不好交待。大長老何必要多管閒事?”
兀難長老破天荒頭一回地氣岔了鬍子,以前縱是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過淡然處之,而此時教中的大事情上面出了偏差,他卻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星聖女若是執迷不悟,僻教也不會縱容自己的教友。”說完憤然一振衣袖,轉身向山洞走去。
星聖女的臉色立時變得十分難看,有些慌張地跟了過去。
霍儀見兀難長老和星聖女好像在爭吵什麼,卻聽不明白,他對兀難長老很有好感,但對星聖女卻是有些厭惡,此時雖然不明白他們在吵什麼,但也感覺到機會來了,上前道:“長老,晚輩師傅和一些朋友被理在了裡面,這地方有些古怪,長老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