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佳音當即將來龍去脈講給夏月嬋聽,她如何去中介將張禹請來,為了給她驅除身上煞氣,只好脫光她的衣服。但張禹是真有本事,先是給她針灸,跟著用推拿的手法將她體內的煞氣揉到體表,後背都變成黑色了。最後又是拔罐,拔出來的都是黑血和黑色的氣霧,因為罐子突然被蹦了起來,若不是張禹跳到她的身上,擋住了落下的各種碎片,估計下來夏月嬋的身上都得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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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說到張禹挺身而出的時候,鮑佳音多少有點歉意,因為那個時候,該保護夏月嬋的本應是她,可她當時被嚇蒙了,根本沒做出來任何反應。
鮑佳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怨恨張禹這麼做,還是應該感激張禹。
聽完鮑佳音的講述,夏月嬋轉頭看向一邊的張禹,張禹趴在床上,現在一聲不吭,臉也埋在枕頭上,看樣子像是已經睡著了。
見張禹沒看她,她倒是鬆了口氣,跟著還有點後悔,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聽韓豔豔的,相信張禹的話,自己也不至於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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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過身子,從趴著改為躺著,發現身子十分輕鬆,便坐了起來。
看著自己赤條條的身子,說道:“給我件衣服穿。邊上有男人呢......”
見她都能坐起來,夏母和鮑佳音的心就更踏實了。夏母告訴她,先不要著急穿衣服,背上還有不少血跡,得先擦掉再說。
鮑佳音馬上進到衛生間,取出一條白毛巾,替夏月嬋擦拭後背。在夏月嬋的背上,還有黑色的印記,也不知是否痊癒,看張禹這個狀態,恐怕現在也問不了。
擦過之後,原本白色的毛巾,已然變成黑色。看起來,有點讓人作嘔。
夏母找來衣服給夏月嬋穿上,又詢問女兒感覺怎麼樣,得知沒有什麼異常,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三女又一起看向張禹,張禹的背上已經淌出不少鮮血。
夏月嬋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她是為我受傷的,咱們也不能不管他呀,是不是得給他包紮一下傷口,不能總這麼淌血呀。”
她的話倒是提醒了夏母,確實如此,張禹是為了給夏月嬋治病,這個傷也算是替夏月嬋受的,現在不管人家,就太說不過去了。
張禹的背上有兩處傷口,大腿上有一處。夏母和鮑佳音一起動手,先將張禹背上的各種碎片收拾了,拔出插在傷口裡的碎片,再給張禹脫掉衣服。她們的舉動,絲毫沒有影響到張禹睡覺,估計現在,就算是把他大卸八塊,他都不會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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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襯衫,大半染紅,黑色的老式西褲,也著實是土的掉渣。不過當給脫下之後,卻發現張禹的身材實在不錯。
鮑佳音嘴裡說道:“這小子看起來土了吧唧的,可沒想到,還有這麼大本事,真是人可不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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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嬋有些懊悔地說道:“那天我也就是因為他穿成這樣,才以為他是在胡說八道。看來以後,真不能以貌取人。”
張禹身上的傷不重,三處都是皮外傷,把血擦乾淨,用創可貼粘上也就行了。
她們現在更多的則是關心夏月嬋到底有沒有痊癒,不過這得等張禹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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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五點多鐘,張禹也沒醒過來,夏母下樓做飯,鮑佳音和夏月嬋在房間裡等張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