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危險同時,也意味著一個機會;他這些年苦心經營,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當機會出現能第一時間抓住它嗎?
“沒事的。”胡里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既像是在跟對方解釋,又彷彿自言自語地說:“你不要想得太多。這只是一次單純的‘慕名求見’而已。能得到一位高貴淑女的青睞,是任何自詡風流的年輕人都夢寐以求的……不是嗎?”
……
……
雖然聽東家這麼說,但動先生的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好在胡里奧先生的出行計劃,被兩位突然到來的訪客打斷了。
兩人是一起來的,其中一個是胡里奧的熟人,熟到大部分胡里奧的手下,都不知道該不該把她算到“客”的範疇之內——沒錯,這個女人就是號稱“神秘夫人”的索菲婭·格林。
當然了,一旦範德高掛掉,索菲婭就會自動繼承其兄的爵位,那時候“高爾特”這個姓氏,就要放到名字的最後了。
索菲婭過來拜訪自己,屬實令胡里奧先生頗為意外:畢竟多數時候,都是他胡里奧“登寡婦門”,除了一些例行的酒會,這心狠的小寡婦基本上不會與胡里奧單獨見面,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是做給別人看的,沒有觀眾的話,那還演個什麼勁?
因此當他看到高爾特家的馬車,踏著雪花從街口處迤邐駛來時,胡里奧先生就多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馬車停穩,車廂裡的人下到地上的時候,他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因為他看到了索菲婭的“同伴”。
其實從胡里奧的角度,除了那兜頭的白色斗篷之外,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只是從對方的身材上看,應該是個男人;但這個披著白色斗篷的主,絕不可能是“鷹眼”里昂——證據,就是兩人之間那種的親密。
沒錯,就是這個詞兒——從那男人走路的姿勢,和其右手中的鐵柺來看,他腿上似乎受了點傷;於是索菲婭,便將男人的左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由於天正下雪,路面上可能有些溼滑,因此兩人一路走來,留下的腳印也是歪歪斜斜的;就像年幼的孩子,在一塊無邊的白畫布上信手塗鴉。
望著那兩串緊緊挨在一起的腳印,胡里奧先生的內心深處,竟湧起了一股怒火;這把火來得是那樣突然,那樣地莫名其妙。
“在示威嗎?”他眯起了眼睛,喃喃道,“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不過,果然時間長了,就算是合作伙伴關係,似乎也會自然而然地將對方看做禁臠呢。”
抱定了這樣的想法,因此胡里奧也沒下樓去迎,只緩緩踱到那張雕花書案後坐下,用有些敵意的目光,打量著隨侍者上來的二人。
準確地說,是和索菲婭一起上來的那位同伴才對。
那男人大概有一米七左右。之所以要說“大概”,是因為他的一條腿上纏著繃帶,整個身子,幾乎都趴到了索菲婭身上。
斗篷下藏著的,是一張極為陌生的臉,就是唇上的那抹青須看著挺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再下邊,是一套鑲嵌的皮環甲,和一條斜斜掠過胸前的粗大肩帶,上面並排插著五把寒光閃爍的飛刀!
而動先生的目光,恰巧也落到了那幾把飛刀上,不過和東家不同的是,他首先注意的,就是對方身上的武器。
但就是這一點讓他頗為困惑:對方帶著飛刀,左腰畔也配著一把半長不短的彎刀,隨著他的行動,一下一下地敲打在繩鉤的鐵頭上。動先生同時注意到,對方左邊的袖口要比右邊略粗——這很可能是內藏玄機的;而右手拄著的鐵柺就比較囂張了,那裡面,竟夾了一把精巧的連弩!
從這些裝備來看,這男人八成是刺客類的職業,但為什麼……在他兜帽的接縫處,還露出了長長的一截刀柄?
僅僅從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