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豔秋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一言不發地起身,將卷在身上的袍子穿好,越過獨山步,跌跌撞撞往外走。
身體某處的痠痛提醒他,自己在醉酒之時作出了荒誕之事。可他現在不願去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想快點離開這裡,把那一切都給忘掉。
獨山步意外地看著那個什麼都不說的美人,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一族經常會在外獵豔,完事之後另一方要麼痛哭流淚,要麼不能接受,還有更多是明裡暗裡表示願意以身相許,服侍終身的,從沒見過哪個像這人一樣,不吵不鬧不悲不喜,只想走的人。
好像,當他獨山步根本不存在似的。
這種感覺真的有些讓人不爽啊。
就在莊豔秋拉開房門要出去時,門外一張紫色醜臉再度貼上他,昨夜抓他前來的紫色‘僵仙’正堵在門口不讓他走。
獨山步在腰間圍上袍子,兩步就到了莊豔秋身後,“美人,咱們好歹一夜夫妻,你怎麼什麼都不說,醒來就走啊?”
莊豔秋轉過身來,臉再度撞上獨山步的胸膛。他這才發覺這傢伙高壯的很,以自己的身高已經不算矮了,盡然只到對方胸膛那麼高。而且,這人的身軀和他的臉膚色截然不同,他的臉還算正常顏色,可他脖子以下的部位面板是絳紅色的,看起來很是妖異。
“你想我說什麼?”莊豔秋平心靜氣地問。
獨山步有點兒語塞。是啊!他要這人說什麼?本來就是一場獵豔,難道他還想跟這人作進一步的瞭解?
“話不是這麼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不說說你對昨夜的看法?”獨山步笑著說道。
“我沒印象了,說什麼看法?”莊豔秋坦率地說出自己的感覺。的確,他都醉的不省人事,什麼都想不起來要他說什麼?
“沒印象?”獨山步臉色垮下來了,“難道我的技巧沒給你留下深刻印象?”
莊豔秋本想老老實實地點頭稱是。可他不傻,知道面前這人這是生氣了,至於為什麼生氣他不太清楚,為了快點離開他便沒有說話。
“說話!”獨山步再一次挑起莊豔秋的下巴。
莊豔秋垂下濃密的眼睫毛,“你想留下我嗎?”
獨山步不明白他的話題怎麼轉得這麼快,稍稍後退半步,“你什麼意思。”難道剛剛都是欲擒故縱?
“你想娶我嗎?”莊豔秋又追問一句。
“笑話。”獨山步變臉了。他們獨山族的人怎麼可能娶外族?
“那我可以走嗎?”莊豔秋低眉順眼的樣子討了獨山步的歡心。看看,一說不能留他不會娶他,便黯然傷神了。看樣子前面果然是欲擒故縱,可惜伎倆太差了點。
“走吧!”獨山步毫不留情地擺擺手,“下次記得別亂犯忌諱了。”
莊豔秋轉身離去時袍子在他身體周圍劃出一道飽滿的弧線,他手上結印,身形一飛沖天,眨眼便消失不見。
獨山步覺得哪裡不對勁。這美人走得……也太乾脆吧。難道不該再和他求一求?
對了,美人叫什麼名字啊?
第十八章 您有喜啦
莊喜本打算若莊豔秋再不回來就去報官的,甚至動了若是官員無作為就去向‘昊正王府’求助的心思。
圓兒因為自己犯了忌諱害得少爺被妖怪抓走,從昨夜開始就無聲無息地哭。她那樣子莊喜也不好再為難她。
莊豔秋回到‘染秋院’時,莊喜和圓兒一個在院落裡急的來回踱步,一個坐在中廳門檻上不停抹眼淚,還有他的寵物阿免,眯著眼睛蹲在牆角,也在嗚咽嗚咽地哀鳴。
莊豔秋笑著搖搖頭,落下地時,重重地清了清喉嚨。
聽到聲音,兩人一兔看了過來,“少爺——”那三個傢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