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不行。”童念一口回絕,“你們都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
“可我們喜歡哪。”老三說了一句o。
“那也不行。你們早晚是要回到自己的家裡去的,等我找到你們的父母之後……我可不想到時候沒臉見他們,讓他們埋怨我把你們教得這般沒規矩。”童念正色地說。
那幾個孩子馬上不說話,默默地把臉轉向一旁去。
見他們幾個不高興了,這個便宜老爸又笑著撲過去把他們一個個從被子里拉出來,“好啦,別哭喪著臉。我們來玩疊羅漢的遊戲吧,玩一次就睡覺了!”
莊豔秋在院子裡用心地記著貨物的名稱和價單,聽到童唸的房間裡傳來了孩童們嬉鬧的笑聲,羨慕地看了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們看……他們一家多高興哪。爹爹會努力幹活,有一天咱們一家也會那麼高興的。”
莊豔秋的第一次賣貨特別不順利。一大早他挑著貨擔跟在童念身後,看到那人從出了家門就開始吆喝生意,每遇上一個鄰居都能認出對方是誰,還能熱情地閒聊幾句,光這一點他都學不來。
他天生不是個熱情的性子。除非是和自己特別熟悉要好的人在一塊兒才會放得開。面對陌生人,他只能做到有禮貌,可由於他的容貌頗具威脅性,他的禮貌在別人看來更像是疏離。
在童唸的鼓勵下,莊豔秋大膽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攔住了一位買菜的大嬸,結結巴巴地開了口:“嬸、嬸子……買……買牙、牙……”
“不買不買!”那位大神一見這人話都說不利索便直接拒絕,轉身走了。
莊豔秋特無辜地看著大嬸的背影,他連話都沒說完呢?
卻見童念從旁邊攔下了大嬸,問候了一聲後又交談了幾句,把牙刷拿了出來在大嬸面前晃了晃,“您看,這可是新貨,用這個刷牙不比那柳條樹枝方便?你摸摸這毛,多軟多密啊……”
莊豔秋出師不利,站在原地自我反省。他把這種事想得太簡單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不容易。他如此清冷的一個人,要想賣好東西,首先就得把自己這不愛說話,不喜親近的性子改一改才行。
只是這人的性格乃是天生的,若想改又怎是一朝一夕。
童念說話間賣了兩支牙刷出去,還順帶賣了一管牙膏,收了五塊下等靈石,裝到他的‘乾坤袋’裡。
“走!咱們去大院兒那轉轉。那裡姑娘多,你就算不吆喝都有人來買。”童念並沒有責怪莊豔秋,還給了他鼓勵。
這兩人挑著擔子往那所謂的‘大院’去了。
哪曉得才進去沒多久,童念被那些花姐兒,丫頭們圍的裡三層外三層,莊豔秋明明拿著和他同樣的貨,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童念這下不解了,私下裡問那些姑娘們,姑娘們給的回答也巧:你瞧他長得我那樣兒,他來當賣貨郎,誰信吶?
不管得,莊豔秋這張臉也成了問題了。
童念不死心又帶著他走街串巷,往那平民聚集的多的地方去。遠遠地一見到莊豔秋,婦人們紛紛跑出來把自家在外玩耍的孩子又夾回家去,並重重地帶上門。
莊豔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剛剛有笑啊,而且也吆喝了的。
童念嘆了口氣,再去相熟的人家打聽一下,可倒好,把莊豔秋看成是那專門扮作貨郎出來拍花子的了,誰讓他笑起來雖然好看,卻……和他本人周身的氣質很是矛盾呢?更別提這麼一個大美人兒還學別人粗著嗓子吆喝著賣貨……不倫不類啊。
莊豔秋聽了這番話後,失望地放下了肩上的擔子。
“我要不要把臉給抹黑了?”他小聲問道。
“抹什麼抹?”童念才不吃那一套,“別理他們,都是沒見過世面的。”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