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豔秋高高興興地重新回到了‘下九里’,找到那賣包子的老闆,把那塊靈石送給對方,“買,五個。”說完他大大地吞了下口水。
老闆見他一身大汗,肩膀上還有重重的壓痕和灰塵,“公子去扛大包了?”
莊豔秋接過包子兩口吞了一下,重重點了點頭。
老闆竟然在心中對他生出了憐憫。長得這般俊俏的公子竟然能捨得下臉面去扛大包。此時天色已然暗了下來,那老闆好心給莊豔秋倒了碗水,送給他喝,“公子可找到住的地方了?”
莊豔秋搖搖頭,“明日再去扛大包,賺了靈石再租房。”
“那街角有一家車馬店,裡頭的通鋪只要一把碎晶就能住一晚。”老闆又只給他了一條明路。
莊豔秋感激地抱著剩下的幾個包子和找回來的兩把碎晶,往車馬店的方向走去。
在車馬店休息時莊豔秋才覺察到自己背上被磨破了,他匆忙以溫水洗了洗傷口,把自己收拾乾淨,睡在通鋪最裡面的角落裡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時,莊豔秋幾乎無法從床板上爬起來。他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處都被重物碾碎過了一般,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好不容易磨蹭著扶著牆自下到地上,兩腳一沾地他就倒在了地上。
咬緊牙關走出車馬店他又往港口走去,身上的痠痛折磨得他眼淚都快掉了出來。趕到了港口他又想去扛大包,這一次這家發貨的貨主看他走路都不順的樣子直接把他驅趕開來,“瞧你走路東搖西擺,如何扛動我這貨物,我這可都是上等器皿,可經不得磕碰,快走快走!”
貨主揮手趕人的聲音驚動了那扛包大漢的領頭人,那人是專門負責每天錄用的人的。見到莊豔秋便擰起眉頭,“你怎麼又來了?今日我並沒未錄用你啊。”
莊豔秋把胳膊上那個章給對方看,為了這個章他昨天都沒敢拿水洗呢。
“你是新來的吧。這章在每日都會重新蓋的,今日我沒有錄用你,你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莊豔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死心走開了。
如今他手頭還有一把碎靈石,估計還能買三個包子,就不夠用啦。再找什麼活做呢?
他在港口外面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溜達著,此時才有一種獨在異鄉求生存的艱辛。他伸手摸了摸肚皮,好在孩子們都是貼心的,爹爹睡跟著睡,爹爹醒也跟著醒,好像知道如今並不在‘太陰幻境’,每一個都老老實實的不亂蹦。
“回去給你們吃靈石。”莊豔秋拍拍肚皮笑著和它們說話。
正在此時,他身後的大路上響起了一串清脆的銅鈴聲,那聲音和如今他走在路上的場景讓他一下子想起了當初在‘天樞城’外巧遇童貨郎父子一行的情景。
想到那一家子,他不由得笑了笑。隨即腦袋裡生出個念頭來,童念能靠著貨郎的生意養活全家,他是不是也可以做個貨郎?
這倒是一門營生哪!莊豔秋想到這裡,在心中連連點頭。只是他如今沒有本錢,即便想做這個貨郎也做不起來。
他拖著僵硬的雙腿往路旁走了幾步,給後面趕上來的車讓步。
那車搖搖晃晃地走到他身後後,莫名地停了下來。
“喂!哥們兒~~莊豔秋!是你嗎?”從牛車上傳來了一個讓莊豔秋倍感意外又十分熟悉的聲音來。
莊豔秋傻眼地扭頭看向那牛車,眼睛忍不住地眨了兩下。牛還是那頭牛,車也還是那輛車,就連坐在車上的大人孩子他都很眼熟。
這!這可不就是他方才還在心裡想念的童念,童貨郎嗎?
“嘿!!”童念見到莊豔秋也是樂得合不攏嘴,“我說今天出門時院子裡的喜鵲怎麼嘰嘰喳喳亂叫喚。原來……是要遇到你啊!”
莊豔秋抬起手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