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冷靜的說:“打得過又怎麼樣?旬白兩族世代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忘記了,我們身上揹負的不僅僅是個人恩怨,一旦開戰,兩敗俱傷,妖魔乘隙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旬飛揚的話不無道理,作為一個莊主,他要揹負起太多,考慮得太多,如今僅僅因個人恩怨毀掉了整個端流山莊,即使殺了洛朔,他也無顏面對旬家列祖列宗。
“別把自己說得有多偉大,你不敢打就不敢打,枉費爺爺那麼疼你,這莊主之位,你不配坐!”旬薰怒喝一聲,翻身騎上馬就要走。
旬飛揚拉住馬,皺眉道:“你又要去哪裡?”
旬薰一腳踹開旬飛揚,道:“用不著你管!”她說著,揚起鞭子騎馬要走,沒走幾步,身後三個影子護衛衝過來,一個拉住了馬看,兩個把旬薰拽下馬來。
“旬飛揚,你放肆!”旬薰怒喝一聲。
旬飛揚緩緩走過來,道:“勾國最近不太平,姐姐還是不要到處亂跑為妙,把大小姐送回客棧,好生休息!”他說完,轉身起身馬就離開。
旬薰怒氣衝衝的瞪著他遠去的身影大叫:“旬飛揚,你敢軟禁我?!我是你姐!”
聖女宮門前,顧憐望著旬飛揚遠去的身影緩緩走出,旬薰被人帶走,見到顧憐,她憤怒的瞪著她,被影子護衛帶走。
明朗走出來,看看旬薰,又看看顧憐,道:“公主,那人怎麼如此恨您?”
顧憐不語,她和旬薰的事誰也說不明白,旬薰對她的恨究竟是因為旬翁,還是因為洛朔,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
你要回去的地方,是陳國
蘇沽跑出來,懶洋洋的說:“那個洛朔為何殺了她爺爺啊?她說洛朔是你男人,可是你男人……”他說到這停下,猛地回神,瞪大了眼睛看顧憐,道,“那個水鬼叫洛朔?”
顧憐點頭,明朗聞言憤憤不平的說:“自己闖的禍牽連到我家公主,他跑到哪裡去了,是他闖的禍就該讓他自己解決。”
蘇沽歪頭,想了想,說:“不可能啊,他怎麼會叫洛朔呢,八字不沾一撇的名字……”
顧憐扭頭,問他:“你說什麼?”
蘇沽回神,笑起來:“沒事,沒事。”
顧憐在聖女宮住了三日,明朗去街上打聽,這些日子街上安靜極了,晚上也沒人出來,沒聽見死人的訊息了,白曦的符似乎起了些作用。
明朗趴在桌子上撐起下巴,眨眼看著顧憐,道:“公主,咱們什麼時候走啊,您要問的事情問了嗎?”
蘇沽坐在明朗對面,說:“走到哪裡去,在這裡待著多好啊,出去了遇見那個凶神惡煞的婆娘怎麼辦,是吧顧憐。”他說著,扭頭看顧憐。
顧憐道:“住了這麼久也該走了,這裡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明朗躍起來,問:“那我們要去哪裡?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奴婢要種上大片的桃花,春天的時候我們一起喝酒賞花,夏天的時候我們一起吃桃納涼,秋天的時候踏著一地的落葉公主你教奴婢寫字,冬天的時候我們抱著火爐烤火煮茶,你說好不好公主?”
蘇沽聞言來了精神,說:“以後就由我陪著你們,我們三個住在一起,與世隔絕,多快樂啊。”
顧憐笑起來,明朗描繪的未來很美好,可是,那是她渴望不可及的東西。
明朗見顧憐不表態,於是焦急的催促顧憐,道:“公主,咱們就去找一個世外桃源吧。”
顧憐微笑著,道:“好啊。”
蘇沽看一眼她的笑,道:“你騙人,你不會去的,你要回去的地方,是陳國對不對?”
一輩子其實很短暫
明朗大吃一驚,焦急的問:“公主,您還要回那個牢籠一樣的地方嗎?”
顧憐嘴角的笑慢慢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