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渠鳳池原本緊閉著的眼,忽然睜開來,他盯著寧清遠,看他慎而又慎的對他重重點頭,再一次肯定答道:“她沒事,好好兒的,只是太累了,我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你喝點水,現在還不能吃太多東西,但是喝點湯是無礙的……”
寧清遠端了水杯過來,渠鳳池卻仍是閉緊了嘴,不肯喝。
他還沒有力氣說話,但他眼瞳裡的意思,寧清遠再明白不過。
他看著他,沉默了三秒鐘,放下了水杯轉過身,請了渠老太爺去一邊房間說話:“老太爺,您也看到了,鳳池性子倔,他認準的事兒,沒人能扛得住,依我說,還是讓她來照看鳳池吧。”
渠老太爺有些訝異:“她?清遠你說的是誰?是那個……姓聶的女孩兒?”
寧清遠打電話時言簡意賅的提過聶掌珠。
肖鳳英立時站了起來,保養得宜的一張臉上,纖細的眉蹙著,掩不住的嫌惡:“不行!我們鳳池這樣矜貴的人,差點因為她沒了一條命,我沒有要她償命就是恩賜了,還要她來照看鳳池?這不可能,我不答應!”
☆、180 毯子下那一幕,羞紅了掌珠的臉。
180 毯子下那一幕,羞紅了掌珠的臉。
“不行!我們鳳池這樣矜貴的人,差點因為她沒了一條命,我沒有要她償命就是恩賜了,還要她來照看鳳池?這不可能,我不答應!”
渠老太爺深陷的眼窩裡卻綻出一抹銳利的光來,他看了肖鳳英一眼,聲音裡含著隱隱怒氣:“你要是有本事讓鳳池喝水吃藥吃飯,我什麼都依你!你要是做不到,就別再這裡給我瞎比比!”
肖鳳英向來最怵渠老太爺,當即乖乖的在他身側坐下來閉了嘴,卻仍是不甘心的看著寧清遠。
寧清遠只對渠老太爺道:“您也看到了,鳳池這性子打小就這樣,他不見到人,一口水都不會喝的,他受了這樣重的傷,身子第一重要,老太爺,現在不是和鳳池鬥氣的時候,讓他儘快養好身子才是關鍵。”
渠老太爺很快做了決定:“那就讓她來照顧鳳池,一直到鳳池恢復好了出院。”
寧清遠鬆口氣:“那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他沒想到掌珠來的這樣快,甚至還拎著煲好的雞湯,彷彿她就在等著他打電話來,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哪怕鳳池的母親在醫院狠狠羞辱斥責過她。
寧清遠摸了摸發酸的鼻子,她還算有點良心,鳳池這傻瓜為她擋槍子毫不猶豫,總算這真心不是白廢的。
“他怎麼樣了……”掌珠一開口眼淚就落了下來,寧清遠看著她難過的樣子,一肚子的抱怨也說不出口,也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對她冷著一張臉。
“剛剛醒了,只是不肯喝水也不肯吃藥,什麼都不肯做,只要找你……”
寧清遠到底還是心裡有氣,沒好氣的來了一句,掌珠怔了一怔,攥著飯盒的手指驀地緩緩收緊了,她咬了咬嘴唇,眼淚又吧嗒吧嗒落了下來,他怎麼這麼傻,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傻的人!
“你別哭了,還是先進去看看他吧。”
寧清遠轉過身去,再看她這樣哭下去,他怕是也會對她心軟了。
但是鳳池糊塗,他不能糊塗,這聶掌珠的背景太複雜,怕是不但不能成為鳳池的助力,還要成為他被人拿捏的軟肋,渠家,實在是水太深了。
那麼大一份家業,只得這一個兒子,渠老太爺早就發了話,將來渠家一切都是鳳池的,他的那些姨太太們還有十幾個女兒,不過是一人一份嫁妝,然後從設立的基金裡領去限定的生活費而已。
享受這人間富貴幾十年,誰願意一朝從天上跌落到人間呢,看似一團和氣的渠家,實則卻撥雲詭譎的可怕。
這,或許也是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