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陶抬眼,見華菁菁正怒目瞪著自己。
華菁菁當然清楚診書是昨晚李陶從自己爹爹那裡取來的,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爹爹為何會給李陶寫這麼一份荒唐的診書。華菁菁和華文軒自小隨華雲峰學醫,卻從未聽過“軟骨症”,怎會不知這診書是胡編亂造的。
“我可沒騙你爹爹,診書是華郎中心甘情願給我的!”李陶滿臉得意。
見華菁菁似是不信,李陶又補充了一句:“不信,你可以去問你爹爹!”
“騙子!”華菁菁見問不出所以然來,恨恨扔下兩個字轉身走了。
學生們吃完早飯回到私塾,程德彰領著眾人開始誦讀聖賢書。
“夫子!我要去茅廁!”李陶的聲音打斷了程德彰抑揚頓挫的誦讀。
程德彰眉頭一蹙:“去吧!”
李陶在外邊溜達了好一陣,才回到了私塾。
“夫子!我要去茅廁!”沒過多久,李陶又如法炮製。
三番五次之後,程德彰不耐煩了:“下次要去茅廁去便是了,不用再說了!”
於是,一上午時間,李陶在學生們羨慕的目光中自由出入私塾十數次,好不快活。
盧月兒臉上帶著悻悻之色,可有了王立輝的前車之鑑,她也不敢造次。
王立輝臉色鐵青,胸脯上下起伏,顯然忍得很辛苦。他死死盯著李陶得意洋洋地進進出出,哪還有心思讀書。
“夫子!我要去茅廁!”
“不是給你說過了嘛?要去便去,不用……”惱怒的程德彰說了一半便停下了,他發現出聲的並非李陶,而是王立輝。於是,氣哼哼道:“憋著!”
王立輝見程德彰對待李陶和自己的態度截然不同,怒火中燒,口不擇言道:“夫子不公平,為何李陶去茅廁可以自由出入,而我卻要憋著?”
這回程德彰並未發火,似是早有準備一般,從案几上拿過一張絹紙,慢條斯理道:“這是華郎中開的診書,李陶患有尿急症,須時常去茅廁!你若也有華郎中的診書,便可和他一樣!”
王立輝一聽診書二字,心中便知這次自己又栽跟頭了了。這小子太狡猾了,準備得太充分了,這不是挖了坑等著自己跳嘛。
果然,夫子嚴厲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長記性,該打!”
……
“阿陶呀,你可知道,今天可是我最開心的一天!王立輝讓你給整慘了,一天捱了夫子兩次板子,我還是頭次見他在私塾裡捱打呢!”
回家的路上,範長風臉上帶著傻笑,似乎撿到了大元寶。只要一想起王立輝捱打他便樂不可支,渾然忘了自己捱打的次數要遠比王立輝多得多。
範長風見李陶沒有回應自己,而是邊走邊低頭想著什麼心事,不由關心地詢問道:“阿陶,你想什麼呢?”
“王立輝之所以能欺負我們,是他練過武,如果我們也能練得一身好武藝,還需怕他嗎?”李陶一板一眼道。
“可我這麼胖,你又這麼瘦,如何能練一身好武藝呢?”
範長風疑惑道。
範長風說的沒錯,他們倆人一個走路都成困難,一個一陣風便可以颳走,練武的確有些難度。
“功夫不負有心人嘛!九郎,你可識得武藝高強之人?”李陶並氣餒。
“不認識!”範長風搖搖頭。
“這可如何是好?”李陶愁眉苦臉道。
範長風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眼前一亮,:“阿陶,我家有幾個護院,他們好象會些武藝!”
“太好了!九郎,你今天回去問問你家那幾個護院,肯不肯教我們武藝?”
……
第十四章 私奔
暮色像一張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