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光臨。”
鄭廣連連點頭道:“好,明天我一定討擾!”
第二天。解天寶剛來到了李陶住的館驛。守備府的衛兵便將館驛層層包圍了,館驛中的兵器已經全部被衛兵們收走了。
鄭廣今天赴宴。他把刁神眼也帶了過來,解天寶做的柳蟹都是刁神眼仔細挑選出來的,大小個頭,分量顏色幾乎全部一樣。等解天寶給鄭廣拼了三隻柳蟹端上來,刁神眼看著柳蟹身上被切得很正的刀痕,又檢查了他自己在蟹身上做的暗記,這三隻蟹拼得一點不差,都對成了原來的螃蟹。看來,這個解天寶的眼力要比他刁神眼還要高。
李陶看著兩個人不甘心的樣子,神秘地笑道:“其實解天寶切蟹的秘密都在他手裡的那把菜刀上!”
鄭廣聽李陶一說。急忙叫手下的衛兵把解天寶的菜刀取了進來,鄭廣把菜刀翻了過來,一看刀刃,先是一愣。接著呵呵大笑,原來解天寶切蟹的秘密全都在刀刃上——菜刀的刀頭最鋒利,刀身那部分就比較駑鈍了,而刀尾那部分根本就是沒磨的啞刃,這樣鋒鈍不一的菜刀刀鋒,切出來的柳蟹刀口自然不同,拼蟹的時候自然好認。
李陶一邊大口喝酒,一邊得意地說道:“鄭都尉,這把菜刀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山河社稷刀,它最神秘的地方卻不在那刀刃上!”
鄭廣一聽,急忙把菜刀遞給了李陶,叫李陶指給他看,李陶拿起了菜刀,裝著醉酒,一個趔趄,把鄭廣抱在了懷裡。
鄭廣看著李陶手中的菜刀就在自己的鼻子前亂晃,嚇得他驚叫道:“藍田王,你醉了!”
李陶搖晃著腦袋道:“我沒醉,我還要告訴你這把菜刀的秘密呢!”
李陶雖然口齒不清,可他說的話鄭廣還是能聽明白,原來李陶從菜刀的身上,竟講出了朝廷的治國之策——那鋒利的菜刀刀尖,自然用於對外禦敵,而那半快不快的菜刀中刃,可比國家的律典刑獄,而那駑鈍的刀尾,就是說朝廷處理犯了罪的有功將士時,一定要體恤再三,法外施恩。
鄭廣聽李陶講完,只覺得心裡通通亂跳,他流著冷汗說道:“藍田王,你說得太對了,你還是把菜刀趕快拿開吧!”
李陶把嘴巴湊到鄭廣的耳邊,酒氣熏天地說道:“鄭都尉,你知道湖中的柳蟹為什麼變了味道嗎?”
鄭廣搖了搖頭,李陶大聲叫道:“因為有人往柳沉湖中傾倒了大量的黃土!”黃土倒進了柳沉湖中,改變了原有的水質,柳蟹就變得土腥味刺鼻了。為什麼有人往柳沉湖中傾倒黃土呢?一定是有賊人在禹跡山中挖地洞,挖山洞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鄭廣聽完,只覺得冷汗像小河一樣流了下來。他急忙點了點頭說道:“請藍田王放心,我一定要把挖洞的匪人剿滅!”
李陶的胳膊鬆開了鄭廣,鄭廣剛要擦汗,沒想到李陶搖晃著菜刀,說道:“鄭都尉要是有抓不了的賊人,您說一聲!”李陶忽然掄起菜刀,刀光化作一道閃電,衝著鄭廣的腦門直劈了過去。
菜刀的刀刃貼到了鄭廣的額頭上,鄭廣只覺得一股冰涼的刀風直入腦中,他怪叫一聲,嚇得面如死灰,禁不住連打哆嗦。而李陶已經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他身體搖晃,手中的菜刀撒手,“哐啷”一聲,砍在了倒地的板凳上。
第二天,鄭廣病倒了,李陶回長安的時候,並沒去他府中辭行,李陶只給他留下了一封信。等鄭廣接到這封信的時候,李陶領著手下人都已經騎馬走出兩百里路了。
李陶在那封信上寫道——鄭廣派人在禹跡山上修建山洞,囤積軍糧,打造兵器的秘密已經被朝廷知曉了,現在幽谷關、南平關,已經各調了五萬大軍蓄勢以待,鄭廣舉兵起事之時,就是他徹底滅亡之日!
鄭廣看完信件,直覺得頭痛如割,一股急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