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甫都快麻木了。
“範伯伯,只要你的椅子價格公道,品種繁多,質量優良,並且所有椅子上都標記上範記商號的印記。所有人一買椅子首先會想起範記商號,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範和甫撫著胸口,有些喘不上氣來了。範和甫實在不明白,這李陶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一個簡單的胡床竟能讓他折騰出如此多的名堂。尤其是李陶最後說的那句話,讓範和甫激動不已,若是範記商號能聞名天下,那……
“爹爹,您沒事吧?”範長風見父親面有異色,關切地問道。
李陶也被嚇得不輕,他沒想到這老爺子會激動成這樣,萬一被自己一番話撩撥得一口氣上不來,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至少今後無法面對範長風了。
好在範和甫很快緩了過來,他擺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
三人頓時陷入沉默當中。
為了改變這突如其來的沉悶氣氛,李陶笑著問道:“範伯伯,不知您今日喊我來有什麼吩咐?”
聽李陶問起,範和甫這才想到請李陶來的本意:“李小郎,吩咐不敢當,我請你來只是想問問九郎的事情!”
“可是為九郎不用算盤也能算帳一事?”李陶反問道。
“正是!”
“是我教他的,這種法子叫作心算,運用嫻熟之後要比算盤快出數倍,想必範伯伯已經領教過了!”李陶也不隱瞞。
“李小郎,這種法子可否……”範和甫試探地問道。
“不可以!”李陶打斷了範和甫,直截了當道。
“這是為何?”範和甫非常驚訝。
“其一,這是我教給九郎的,這種方法今後天下只有九郎知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範伯伯,你不會希望九郎過的不好吧?”
“當然不會!”範和甫有些尷尬。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不想給你們范家帶來滅頂之災!”李陶一字一句道。
“這是從何說起?”範和甫聽了李陶的話大驚失色。
“範伯伯,如今這天下經商的除了你們這些商人之外,便是那些士族大家的族人了。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一旦那些士族大家的族人知道了您有這個法子,他們必然會採取一切手段巧取豪奪。您想想,到時您交還是不交出來?”
範和甫的臉色突變,李陶說得一點沒錯,自己若是得了這法子,士族大家必然眼紅,到時他們向自己催逼,自己將何去何從呢?若白白交出,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心中必然不甘。可若是不交,憑著士族大家的勢力,那范家豈不真像李陶所說的會面臨滅頂之災?
想到這裡,範和甫心有餘悸地對李陶道:“李小郎,你說的對,多謝提醒!”
李陶笑道:“範伯伯,您不必客氣!從今日起,天下知道這心算之術的只有我們三人。若有人再問起,九郎只須說是先天帶來的便是!這種神鬼之說豈容得別人胡亂猜疑,就是想學也學不去,也會省去諸多麻煩!”
範和甫點點頭:“李小郎,如此這般最好!”
說到這裡,範和甫轉向範長風:“九郎,您可要記住李小郎今日的話!這心算之術萬萬不可洩露他人,就算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不行,切勿為自己引來無妄之災!”
“是,爹爹!”範長風老老實實應承道。
李陶見狀心頭一動,他對範和甫說道:“範伯伯,您是不是有意將九郎培養成為範記商號的掌櫃?”
範和甫不可置信地望著李陶,將九郎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是範和甫的想法,但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個想法以,包括範長風在內幾個兒子都不知道,這李陶是如何知曉的?
李陶從範和甫的表情中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直截了當道:“範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