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您又錯了,范家能否發揚光大和九郎沒有任何關係!”
“這又是為何?”範和甫已經被李陶搞暈了。
“範伯伯,我給您講一個故事,您或許就明白了!”
“李小郎,你講吧,我洗耳恭聽!”
“從前,有一個孩子趕集去街上賣雞蛋,他把家裡的老母雞所生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在路上不小心倒了,結果籃子摔出好遠,雞蛋也爛了許多。一個路人經過把他扶起並對他說,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樣雞蛋就不會打爛那麼多了。”
範和甫微微點頭。
“範伯伯,我和九郎將來要走的路肯定無比艱辛,最終的結果是什麼,誰都不得而知!所以,我希望您不要把希望全部放在九郎身上,就當沒這個兒子,您怎麼經營範記商號就繼續經營。如若有一天我們失敗了,對范家也不有太大的損失。若是我們成功了,九郎作為您的兒子,您還擔心他會不幫襯您嗎?”
“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範和甫盯著李陶道:“李小郎,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心思縝密如斯,九郎跟著你,我放心!”
李陶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氣還沒喘勻,卻聽範和甫又問道:“李小郎,聽君一席談勝讀十年書,不知你可否為我範記商號今後的經營指一條明路呢?”
李陶心頭暗暗叫苦,他哪知道什麼經營之道。可眼下卻不容他推脫,無奈之下只好信口謅道:“範伯伯,或許在大多數商人看來,他們經營的是商品,但我覺得真正的商人應該經營的是理念!”
範和甫從未聽過如此怪異地言論,讓他覺得耳目一新,他頗感興趣地問道:“李小郎,可否說的詳細一些!”
李陶搜腸刮肚地往外嘣道:“其實,這個……古人……已經……做過了……譬如說商人的老祖先范蠡……噢!範伯伯,您也姓範,你們范家不會和這個范蠡有什麼瓜葛吧?”
“說來慚愧,范蠡是我們范家的老祖宗!”範和甫嘆了口氣道。
這下輪到李陶傻眼了,他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范家竟然是范蠡的後代。
見李陶似是不信,範和甫解釋道:“士家大族中的順陽範氏,因與我家老祖宗籍貫地望上一致,故而人人都以為順陽範氏是老祖宗的後人。殊不知,我們范家才真正是老祖宗的後人,我這裡可是有家譜為證的。老祖宗臨終前留下了規矩,范家後代世代經商,不得為官,更不得向外宣揚是老祖宗的後人!故而,我們范家幾十代以來一直名聲不顯!”
李陶不禁感慨道:“難怪呢,原來范家竟是范蠡的後代。”
說起來,李陶在後世挺佩服范蠡這個人的。范蠡是春秋時期的楚國人。他出身貧賤,但博學多才,與楚宛令文種相識、相交甚深。因不滿當時楚國政治黑暗、非貴族不得入仕而一起投奔越國,輔佐越國勾踐。幫助勾踐興越國,滅吳國,功成名就之後激流勇退,化名姓為鴟夷子皮,變官服為一襲白衣與西施西出姑蘇,泛一葉扁舟於五湖之中,遨遊於七十二峰之間。期間三次經商成鉅富,三散家財,自號陶朱公,是儒商之鼻祖,後人尊稱其為“商聖”。
“範伯伯,您這不是在逗我玩嗎?范家有如此顯赫的老祖宗,何須我在此班門弄斧!”李陶趁機打起了退堂鼓。
“李小郎,說來不怕你笑話,老祖宗除了留下兩條規矩之外,再什麼也沒留下!我們范家雖然世代經商,可都是憑著自己摸索,從未做到老祖宗那個地步!今日有緣聽到李小郎的見解,望不吝賜教!”說完,範和甫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