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當成你,在呵護著。不敢輕慢。更不曾想過她居然不是你……”沈星鴻忽然仰首望天,目中含淚悽聲道。“但是弒父殺兄,我雖不知情,實已成幫兇,沒有資格乞得娘子的原諒。”
一聲“娘子”自沈星鴻口中說出。卻是字字泣血,令蕭青瀟渾身一震。她猛然回頭,只見沈星鴻已橫劍抹向自己的脖子,他慘淡絕望的笑容尚未褪去,望著她的眼神仍然充滿著眷戀。
“鴻哥……”蕭青瀟大驚,抱住自刎的丈夫痛哭失聲,直到祥安過來扶起她。命令幫眾將沈星鴻安置到靈堂中去,而他卻將她帶入了大哥的房間。
院中打鬥正酣,小蓮連施辣手,急於奪門而逃。只見她右手五指連扣。彈出數粒粉紅色彈珠。蕭翰齊一見那粉紅色彈珠,臉色大變,一陣劍花急舞,將那些彈珠接住收回手中,以免爆炸傷及周圍幫眾。
“原來是黑煞有請,寒梅索魂!”蕭翰齊趁小蓮手中第一撥兒胭脂扣用完時,突地縱身上前以劍擒住她,驚詫道,“真是令人想不到,堂堂隱世前輩,竟然冒充我家三妹,殺我父兄。”
“她沒有冒充我們三妹,她也不是梅寒雪!”小院中忽然響起蕭天山的聲音。眾人驚詫地望向房門口,臺階上,只見大早上被傳死去的蕭天山此時精神抖擻地端坐在新輪椅上,而失去蹤影的那兩個白衣少年又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蕭天山慢悠悠道,“二弟,一路辛苦!’
“大哥,你沒死!真是太好了……”蕭翰齊一見死去的大哥竟然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頓時淚如泉湧,像個小孩兒似的撲在大哥膝前,硬聲道。
“傻小子,大哥還沒把你扶上家主之位,怎麼會輕易就死?”蕭天山溫暖地笑著,伸手為蕭翰齊抹淚:“我原本預計你們要在黃昏時趕回來,所以以龜息的時間設定長了點兒,沒想到你提前趕到,看來輕功又進步不少。”
“怎麼可能……你不是死了嗎……”在看到蕭天山出現時,原本無懼的小蓮頓時臉色煞白。
蕭天山大笑:“我若不詐死,你怎麼會露出形跡?”
“你早就懷疑我了?不可能……”小蓮一驚,不甘地問道。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著瀟兒送給她二哥的白玉紐扣來離間我們兄弟。”蕭天山看著一臉陰晴不定的小蓮,微笑著。
“原來,當初你對蕭翰齊先用家法,後又軟禁,只是製造一種假象,讓我以為你真的信了我……既然那時已懷疑我,為何不及早擒拿我?還要詐死?”小蓮慘然一笑,一直以為一切皆在自己掌控之中,卻原來自己也在蕭天山的算計之中。
蕭天山嘆了口氣,道:“世人都以為在家主之位的權力誘惑面前,必定會發生一些兄弟殘殺的事情,卻不知,也會有兄弟情深,深到互相推諉不接家主重任的人。”
蕭天山看著小蓮開始蒼白的臉,繼續道:“你本來可以隱藏得很好,因為沒有人想到女兒會毒殺父親,自然不會懷疑到你。但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情。比如那種白玉紐扣,本是青瀟送與她二哥的,那件縫有白玉紐扣的衣衫,還是青瀟親手縫製。試問,她又怎會毫不知情地憑一粒紐扣去猜測自己的二哥?之後在靈堂上你指控二弟有奪家主之意,這可冤枉他了,你並不知道我早就請得父親同意,將來由二弟繼承家主之位,而他卻不想佔有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因此不惜毀壞自己名節,眠花宿柳來逃避大任。但你卻以為兄弟之間為了權力相殘是理所當然之事。也因此,讓我開始猜測你的意圖。於是,便順著你的意思請家法重罰了二弟,並將他軟禁起來。軟禁了他,無疑就是孤立了我自己,只有這樣才有利於你的進一步動作。但軟禁只是對外的幌子,二弟在敷了我特製的藥膏後,第二天晚上便離開了翰煙閣前往星雲堡查探真相。當然陪同他一起前去的,還有這位前輩!”